贺峻霖“谁和你说的？”
启钰“说什么？”
启钰翻了翻桌上的试剂，每样取一点。
贺峻霖“验尸。”
启钰“哼。”
启钰“民国七年，你在哪？”
贺峻霖一时语塞。
启钰“民国七年，你在美国，对吗？”
启钰“和马嘉祺一起。”
启钰“你作为他的书童去的，对吧？”
贺峻霖“……”
贺峻霖“所以，谁告诉你的？”
启钰笑了。
启钰“我长姐是严浩翔的未婚妻。”
启钰“你觉得呢？”
*
严浩翔“启小姐，你还是吃点吧，饿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严浩翔将勺子中的汤吹凉，递到启逸嘴边。
启逸“别在这假惺惺的。”
启逸“严少校，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
她避开严浩翔的靠近，偏过头不再看他。
严浩翔“关你？”
严浩翔冷笑一声。
干脆丢下了碗，伸手掐住启逸的脸，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严浩翔“我这怎么是关你呢？”
严浩翔“启小姐，我们婚期在即，可二小姐却不在你身边，我怎么能放心呢？”
严浩翔“我在保护你。”
启逸“谁要你保护。”
启逸掰下他掐住自己的手，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严浩翔被扇的偏过头去。
这段时间，这种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只是这一次，严浩翔格外的平静。
他握住启逸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严浩翔“这么讨厌我吗？”
严浩翔“可惜……”
严浩翔偏头，落了一吻在启逸手心。
严浩翔“你的理论里，孝悌当前。”
严浩翔“我是你亡母为你亲选的夫婿……”
严浩翔“你该爱我。”
严浩翔“这样，伯母在天有灵，会开心的。”
严浩翔眼里，不见波澜。
话语，也不能感受到情绪的起伏。
启逸却觉得阵阵恶心。
启逸“你？爱？”
启逸“痴人说梦。”
严浩翔握住她的手一紧。
严浩翔“你会爱的。”
严浩翔“就像我爱你一样。”
“叩叩。”
下人“少校，马医生来了。”
严浩翔……
他的手轻轻抚过启逸的脸。
额头相抵。
严浩翔“了解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差。”
严浩翔“告诉马嘉祺，我一会就来。”
*
马嘉祺“严浩翔，你要我好等。”
重色轻友……也不带偏心成这样的吧？
严浩翔“有意见？”
严浩翔坐到沙发上，两腿一叠，浑身的不耐烦就差踹马嘉祺一脚了。
马嘉祺“启钰他们在药厂找到了一些东西。”
马嘉祺“我试着配了一下。”
马嘉祺从兜里拿出配置好的药物，甩在桌上。
马嘉祺“实验过后，和当年结果一模一样。”
兴奋类药物，具有极强的成瘾性。
严浩翔低头骂了一声。
严浩翔“贩毒啊……”
严浩翔眼圈红了。
四年前，他和启逸亲眼看到启老夫人死在烟床上。
从此，租界贩毒点，他发现一个，端掉一个。外国人因为这件事来找过他好几次，还端出了清庭当年的条约和政府的高层压他。
马嘉祺突然意识到。
马嘉祺“严浩翔……”
严浩翔“我没事。”
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
严浩翔“华界我不好插手，通知张真源吧。”
马嘉祺“嗯。”
马嘉祺“还有……”
严浩翔“怎么了？”
马嘉祺“启逸的事情……别太着急。”
严浩翔点点头，叹了口气。
严浩翔“嗯。”
可是启钰不在……
启逸，作为一个乱世中的教书先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传统柔弱女子，却出生在启家这个树敌众多的商人之家，还坚持着自己认定的那一套风骨。
离开了他身边，严浩翔真的想不到第二个对她来说安全的地方。
他向后仰去，靠在沙发背上。
严浩翔“不愿出国的话，她还能去哪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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