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贺家，西楼，三楼。

烟斜雾横。

贺肖斜倚在烟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年轻女子。

贺峻霖“父亲。”

贺肖“来了？”

他微抬眼皮，贺峻霖那张带着完美的笑的脸就进入视线。

贺肖“小祁都和你说什么了？”

贺峻霖“表哥……”

贺肖抬手，那个年轻女子有些不愿的站起身，近乎怨恨的瞪了贺峻霖一眼，才走出去。

贺肖“哎，坐下说。”

贺峻霖“是，父亲。”

他坐到了烟桌的另一边，给贺肖点了一袋新烟。

贺肖“你会点烟？”

贺峻霖“嗯，小姨有的时候会吸。”

贺肖“那你呢？”

贺峻霖摇摇头。

贺肖笑了一下，吐出一口烟，也不知道信没信。

贺峻霖“表哥知道我会丁程鑫走得近，来问问我最近重启的林杨的进展。”

贺肖“你怎么说。”

贺峻霖“巡捕房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贺肖“不错。”

贺肖“不过……”

贺肖“你也要少和严浩翔那一边的人来往，他们和外国人作对，气数已尽了。”

贺峻霖皱眉，声音隐隐有些不高兴。

贺峻霖“为什么？父亲。”

贺肖“现在山城这个情况，清楚明了。”

贺肖“严氏军阀，运数长不了。”

贺峻霖“外国人……怎么能干涉政务呢？”

贺肖“他们干涉的还少吗？”

贺肖冷冷地，只是笑，吐出一团烟。

贺肖 “别的……也没必要再说，这世道啊，左右逢源，可不是一件坏事。”

*

“叩叩”。

亓玥忻正在写林时雨死亡的案件报道，听到声音，从一大打照片中抬起头。

亓玥忻“请进。”

马嘉祺“玥忻。”

马嘉祺没有穿白大褂，也没穿西装，只是很简单的一件白衬衫，没摘眼镜，像是急忙赶过来的。

亓玥忻看见他就没好心情。

亓玥忻 “滚出去。”

他早该料到的。

马嘉祺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档案袋，目光不可控制地停留在手上，几年前那淡淡的血腥气又泛了出来。

马嘉祺 “尸检报告。……贺儿让我拿来的。”

亓玥忻 “既然不是想见我，放下档案你就可以滚了。”

亓玥忻低下头，手一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了好一会，她感觉眼前的阴影似乎挪走了，微微抬头。

马嘉祺没有走，随意找了个书堆坐了下来。

马嘉祺 “不是说要去巴黎学摄影，一辈子也不回来吗？”

也一辈子不见我。

亓玥忻沉默许久，笔也没动。

最后还只是那一句。

亓玥忻 “我叫你，滚出去。”

她话完，书页一合，抬起眼，近乎是死寂。

拆开档案袋，翻开那薄薄几页。

莫达非尼中毒。

失血过多。

又是聪明药。

*

启钰“告诉你们少爷，今天他不过来，本姑娘就不走了。”

启钰端起一盏茶，转身坐到贺峻霖床上，气定神闲。

下人“姑娘，少爷他……”

启钰扔了一把刀出去。

启钰“一刻钟后，他再不来，我断你一只手；再一刻钟不来，我截你一条腿。”

启钰“现在，你能找了吗？”

这新来的下人哪里见过这个局面，吓得直接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

贺峻霖 “是谁惹了我们家钰儿不痛快？要杀人了？”

话里带着笑意，仿佛心情不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