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严浩翔“你们姐妹都这么喜欢给上坟？”

启钰“那严少校大可以再去看着我姐，没必要来看着我。”

启钰“毕竟……”

启钰转头，扫过她身后的两个人。

启钰“你已经安排了一个，不是吗？”

贺峻霖“钰儿……”

那天贺峻霖去找亓玥忻，问了一些关于连逆祁的故事。

他比贺峻熙启钰大七岁，儿时码头工作被启家收养。

启家一步步将他培养成国民政府的军人，他也很照顾启家姐妹和当时寄养在启家的贺峻熙。

然而，引诱养母吸毒，绑架兄弟向外国人示好，开城门迎接敌军，查封启家仓库，软禁好友，军队围校，这些事情，也都是他做出来的。

亓玥忻“贺峻霖，连逆祁的心黑手狠是我父亲都达不到的程度，不然也不会从流浪爬到现在和严浩翔叫板。”

亓玥忻 “阿钰不是从出生起就满心猜疑，不是最开始就随身带枪的。”

他第一次觉得启钰这样割裂的友情观是合理的。

启钰“你和阿熙果然一点都不像。”

贺峻熙……

贺峻霖虽然与他一直有书信往来，但从未见过他一面。

从那些交谈来看，他是个知礼数，懂规矩，但骨子里有一股疯劲儿的、肆意的、任何一切被深埋的人。

严浩翔 “小熙是小熙，贺儿是贺儿，你本不该奢望他们两个人相像。”

启钰 “我知道。”

贺家考量的这块墓地风水极好，据说是能确保贺峻熙下辈子转世投胎还是个人，还能生在富贵人家。

不亏贺峻熙在贺家这二十年给他们当的挡箭牌，处理的破事。

贺峻霖看着照片上那个眉目与他六分相似的青年，脑海里一点点将书信里的话语与这个青年的神态相对应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哥这点改变不了。”

他还是蹲下身，捡起一叠纸钱，扔进了火焰里面。

贺峻霖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启钰听到这一句话，敛眸隐起那一丝怀念与感伤。

夕阳正好，照在她渐渐舒展的眉头与扬起的唇角，平日里一身的刺变得柔软起来，四周风景似乎也变得鲜亮，化作醉人的温和。

启钰 “不，他和我一样，是个很坏的人。”

贺峻霖抬头，忽而觉得这个时候的太阳还是太亮，他连启钰的眼睛都看不见。

风卷起了余灰。

在严浩翔的咳嗽声里，她突然醒悟，脸色也一点点变冷。

末了，还是招呼人上前。

启钰 “挖，开馆。”

*

五个月过去，异常腐败的棺木中，尸身只有白骨，和仅存不多的软组织。

腐臭味扑面而来。

严浩翔和他的那些士兵几乎是同时别过脸。而启钰一动不动，凝视那片区域。

贺峻霖直接上前取下了那些组织，挖了一点尸身旁的土壤，细细检查骨骼的损伤。

贺峻霖 “肋骨五处断裂……双腿胫骨缺失……手掌脚掌几乎粉碎……”

贺峻霖 “怪不得不办灵堂呢……他死前受到不少的虐待啊。”

他从那个土坑中退出来，示意严浩翔的人继续把尸骨取出来。

贺峻霖 “送去……咱们严少校家，通知马嘉祺，来大货了。”

严浩翔一脸无奈。

严浩翔 “使唤起我的人倒是顺手。”

贺峻霖 “养了就是用的。”

启钰全程听着他们的谈话，双目毫无神采。

实在让人担心。

贺峻霖 “钰儿，没事吧？”

启钰 “我……只是看到阿熙，想到以前了。”

启钰 “没事的。”

贺峻霖 “我和马哥一起……别的不说，直接死因，绝对验的出来。”

贺峻霖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就牵住了启钰的。

他半点不妥都没觉得，只感觉启钰手有些凉。

贺峻霖 “相信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