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氏举行一个不算盛大却非常隆重的族长继位仪式,这也是柳南絮出事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站在防风邶的身边。
天降祥瑞,足以说明涂山璟当选族长乃是天命所归,会给整个涂山氏带来繁荣。
但是涂山璟心不在焉,期间频频看向站在台下的小夭,虽近在咫尺,仿佛天各一方。
柳南絮莲步轻移,赶了几步,叫住了正款步向前的小夭。
柳南絮“小夭。”
小夭闻声,脚下一顿,身姿轻盈地回转过身来。微风轻轻撩动她的发丝,几缕碎发顽皮地拂过脸颊,更衬得她眉眼盈盈,灵动而温婉。。
小夭“南絮,刚刚怎么都没有看到你?”
小夭目光在柳南絮身上流转,见她面色红润,仿若春日枝头娇艳欲滴的花朵,透着勃勃生机,心中一直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了地。那关切之意毫不掩饰地从眼中溢出,纯粹而真挚。
柳南絮“你刚才的眼睛里除了涂山璟还能看到谁?”
柳南絮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眼眸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轻轻打趣着。她与小夭相识已久,自是知晓小夭心底的那些隐秘情思,此刻见小夭这般模样,忍不住出言逗弄。
小夭“观看涂山族长的继位典礼,不看涂山璟,难道东张西望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几分佯装的坦然,仿佛在说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柳南絮“听防风意映说,涂山璟不愿做族长,他如果真的不能做族长,那以她的性子,应该会想个方法体面地取消婚约。”
柳南絮“可现在涂山璟又做了族长,防风意映熬了这么多年,她不可能这么放弃。”
小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小夭“防风意映放不放弃,那是涂山璟该操心的事情,与我何干。”
两人说着边往前走去。
柳南絮“防风意映是与你无关,可涂山璟和你息息相关,本以为希望在眼前,没想到镜花水月,渐行渐远,你不难过啊?"
小夭脚步微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小夭“从小到大我都倒霉习惯了,无论是发生再好的事情,我都会下意识准备着好事会破灭,无论再感动的誓言,我也不会完全相信。”
小夭“我不能违心地说一点都不难过,但也不是那么难过。”
柳南絮“你这人的性子啊,不管遇到遇到再欢乐的事,都在等着悲伤的来临。”
小夭“所以才要珍惜眼下真实的欢乐啊,只有那才是确实存在的。”
柳南絮轻笑点头,微风拂过,她鬓边的发丝轻轻飘动,仿若也在应和着这份淡然。
小夭“对了,你和相柳......”
小夭话到嘴边,又微微犹豫,目光中透着几分关切与探寻。
柳南絮“我们两啊,好得很,不过......他们之间,迟早有一战......”
柳南絮笑容变淡,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小夭自然也是知道柳南絮说的是何人何事,玱玹与相柳,一个是心怀壮志、步步为营的王者,一个是神秘莫测、冷傲孤高的大妖,二人立场相悖,就如同这天地间的阴阳两极,碰撞在所难免。
柳南絮“你说得对,要珍惜眼下真实的欢乐,只有那才是确实存在的。”
二人就这般静静伫立,周围的花草在风中摇曳,而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似是在为这短暂的宁静镀上一层绮丽的色彩,却不知,这色彩能否抵御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