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是说不过来了吗?”安置好烟雨,天青走到门外跟左舒滦行礼。
“我放心不下烟雨,过来看看。”左舒滦道。
“主子,烟雨脸上的伤还能恢复吗?”想起烟雨看到脸上的伤时的情景,天青心口范疼。
“你嫌弃?”左舒滦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戏谑中透着一丝寒意。
“不是,属下多次看到烟雨对着镜子看脸上的伤,怕她接受不了。”也见过她看着看着便掉下眼泪的场景。
“放心,让谁身上留伤也不能让烟雨身上留伤。已经在配药了,等再过上几天,伤口结痂脱落,涂上几日便好。”给天青吃了个定心丸。
“谢主子。”天青跪下叩首。
左舒滦将人扶起来:“她是烟雨。”所以医治她是我该做的。剩下的话左舒滦没有说出来,四个字的重量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暮岁筱了,过两天烟雨病情稳定了,你带着她回息竹山。”左舒滦吩咐。
“好,主子什么时候回去?”想起烟雨说过想和左舒滦一起过年,天青斗胆问道。
“我会在暮岁哿回到息竹山。”左舒滦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日子。
——
酒肆
易决坐在旁边看着段焓之一坛坛酒往肚里灌,急得焦头烂额。
“不就是被军师拒绝了吗?至于吗。”话一出口,易决便后悔了,这不是刺激人吗。
“至于,他说喜欢女人。”段焓之醉醺醺的说。
堂堂七尺男儿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他为什么喜欢女人,嗝,我哪里不比女人强。”
“是是是,你比女人强,行了吧。”易决边恭维边将酒坛子往旁边挪。
“我好喜欢他,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容貌,喜欢他运筹帷幄的样子,还喜欢他为我出谋划策时的样子,就连他生气的样子我都喜欢。”段焓之又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地说道。
“喜欢喜欢喜欢。”易决无奈地重复着,对付一个醉鬼,不顺着还能怎么样。
“军师?”正想着怎么将段焓之弄回去的易决,一回头便看到了左舒滦,惊喜之余连忙出声唤道。
左舒滦听到声音,颔首示意,走到近旁看到醉醺醺的段焓之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借酒浇愁,我弄不回去,军师帮帮忙吧。”易决刚说完便一溜烟的消失了,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左舒滦疑惑,又没说不帮,跑什么。
伸手拍拍段焓之的背,轻声唤道:“将军?醒醒。”
听到熟悉的声音,段焓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影愣愣的憨笑:“嘿嘿嘿,舒滦。”
“是我,我带你回使臣馆。”见还能认出人是谁,左舒滦舒了口气,问题不大。
“好。”段焓之盯着左舒滦傻傻的回答。
“酒家,这是银子,这时间我不好找马车了,劳烦你去帮我找一辆,剩下的全当是跑腿费。”又是子时,也亏了曼弦国没有宵禁,要不然就真的求救无门了。
“好,您且稍等片刻 。”见有银子拿,酒家咧着嘴乐呵呵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