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世界树后,派蒙大为震撼。
散兵用手指抵着帽檐,看着世界树沉思了几秒,才淡漠地说:
“跟紧我,要是走丢了我不负责。”
“嘁,什么强硬的态度!”
派蒙还是老样子,散兵说话的态度让她很不满。
保险起见,旅行者和派蒙保持在散兵后面一个身位。可我不行,如果和散兵距离太远会遭怀疑。
即便刚刚来到这里看过,再次看到我还是内心感叹,太壮观了。
内心独白发疯崩溃的我不知不觉走过了散兵,目光停留在泛着光的世界树上,自觉忽视了面前一束半透明的墙。
“咚”一声,我撞墙上了。
鬼初影!啊?
我懵了,在那么多人(其实就三个人不包括纳西妲)面前撞墙,太尴尬了!
因为惯性我向后退了几步,额头贴过冰冷的墙导致又冰又烫。
散兵一直在我身后,此时适当地扶住了我,从后面看就像他环腰抱我一样。但我没有纠结这点,转过头看见他脸上淡淡的笑意更使我恼怒,我捂着额头瞪他:
鬼初影雷电国崩!
听到这个称呼,他表情僵了一瞬,随后笑容更大。
散兵怎么?气急败坏叫我全名?
我感到又羞又恼:
鬼初影你明知道我要撞墙了,你怎么不拉住我?
散兵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它揉乱,又把因为杂乱而遮在我面前的头发别到我的耳后,像在逗弄一个小孩子。
我有点恍惚,从世界树里我得知我的年龄和散兵相差很大,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他350岁,而我才10岁,现在他500岁我也才160岁,那确实,对他来说我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散兵这不看你看树看得入迷,不忍心叫醒你?
我对他的幻想瞬间破灭。
鬼初影我被打断看树和我撞墙,哪个好?
散兵你更好。
鬼初影你!……
这算土味情话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真的很吃这种。
我低下头不肯让散兵看到我逐渐泛红的脸,想快步离开他的身边去找在我们后面表情一言难尽的旅行者等人。可我还没有走过他一米,我的手臂就被他拽住了。
我讶异地看他,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不太好。
“怎么啦?”我习惯夸张语气词,因为这样可以加深我的亲切感,省得某些自认为自己很重要的人又说我装清高。
他皱着眉,手上的力气勉强放松:“不要离我太远,这里…很容易走散。”
第一次来时,纳西妲也说过这种话。我点点头,任由他的手从我的手臂处滑落到我的手腕上。
我们老老实实地走到一脸“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的旅行者和派蒙跟前。
鬼初影嘿嘿,不好意思啊,吵了会架。
散兵神情不明地瞥了我一眼。
派蒙啊啊啊气死我了!
派蒙生气地跺跺空气,荧倒柔和地抿抿唇,像长辈一样说:
荧你们开心就好。
散兵、我:……
不想和谜底人把天聊死,我采用了另一种方式:尬聊。
鬼初影小派蒙,你怎么啦?
派蒙你们倒好,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啊?!
我刚退下红晕的脸又热了热,刚想反驳,散兵把他的捏我手腕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轻轻蹭了一下,像在示意我不要说话。
散兵怎么?你不是还有旅行者吗?
派蒙你懂啥啊?人家荧也有人好不好!
鬼初影荧?
我和散兵看向了旅行者。
在地球那边的原神里,旅行者和很多人都能搭上CP(组合),最火的就是荧魈号。
荧你们别用这幅样子看着我…
我识趣地移开视线,但散兵直白得很。
散兵你?有谁能看上你?
鬼初影咳咳。
我踢了踢他的鞋,总该“管教管教”他。
荧……
荧含蓄地不愿出口,神之嘴很大方地喊道:
派蒙是魈嘛!!!
说完后,她又后知后觉想起来:
派蒙噢,你们好像不认识魈吧。
鬼初影我妈妈是璃月人,她跟我说过关于璃月仙人的事。
散兵和旅行者难得默契地看我,前者是礼貌性看我明显知道这茬,后者是纯属好奇。派蒙反应更大,飞过来差点呼我一脸:
派蒙真的吗!
为了避免长篇大论,旅行者抬手打住:
荧停,出去再聊吧。
我们平安无事地来到世界树前方,因为我的存在,这一路上不至于尴尬。
纳西妲斯卡拉姆齐,你去看吧。
派蒙为什么是他?
纳西妲嘿嘿?
纳西妲神秘地笑笑。
散兵没有异议,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开始查询。
纳西妲我们聊会天吧。
荧不会影响到他吗?
纳西妲放心哦,斯卡拉姆齐听不到的。
荧初影,你要加入我们吗?
鬼初影可以啊。
然后开始独属于女生的八卦。
上至隔壁神明,下至小小平民。
聊完天后,我愉悦地转过身,就对上了斯卡拉姆齐深蓝色的眼眸,眼尾的那抹红色带着股危险的性感。
散兵嗯?悄悄话讲完了?
派蒙我们没有……
荧你怎么知道?
鬼初影你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斯卡拉姆齐早就过来了,而我们还在聊天。
我莞尔一笑。其实我也没注意散兵过来了,但是原剧情就是这样子的,自从来到这里后我无师自通知道了部分剧情,其他不无师自通的,是来到这里后直接映入了脑海,而我却没有任何不适或觉察不对。
派蒙这你也能注意到吗?
鬼初影诶嘿?
社交的手段:笑一笑谁也不敢追问。
荧散兵,你有没有找到我哥哥……
散兵真不好意思,没有呢。
散兵有些绝情地打断了旅行者的话。
散兵但是,我找到了你母亲的……
鬼初影我母亲……?
来到这后我很快就“代入”了“原主”,也能理解这些母女情深,即使我在地球那窒息的家庭从未有过这种情绪。
散兵有些心疼地看我:
散兵嗯,就是阿卡娅妈妈。
在日本就是直接称呼朋友的父母“爸爸妈妈”,稻妻估计也继承了这点,我却感觉很平常,不觉得尴尬、别扭,好像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一样。
鬼初影她…怎么了吗?
散兵简单告诉了我,但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可以把多托雷给灭了。
因为阿卡娅很早就离开了稻妻躲过了一劫,在璃月也不好过,经常受到愚人众找茬,但我的优秀导致他们无法直接杀害阿卡娅。
阿卡娅过得并不辛福,甚至很痛苦。她的丈夫去世,女儿不在,没有任何精神寄托,可又不舍“原主”失去唯一的家人。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真的把这位“影”当成真正的我,即使不是亲生母亲阿卡娅和父亲鬼初尽,可对于他们的遭遇我也很生气,很难过,明明这只是我穿越旅途中连出场都没有出场过的配角啊……
散兵沉默片刻,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心算作安慰,转过身,继续去查询了。
应该是我的存在,打乱了一切吧。
……
散兵多托雷……多托雷!
我们三个姑娘还在和纳西妲聊天,突然被散兵的怒吼吓了一跳。
想必是看到了丹羽被害的真相吧。
我赶紧脱离了和纳西妲的意识聊天,跑向散兵。
鬼初影斯卡拉姆齐!
派蒙散兵!你怎么了!
荧散兵!
我莫名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很快被我安慰好了。
鬼初影斯卡拉姆齐……?
散兵呵,让你们担心了。
原剧情中没有这句话,多半是说给我听的吧。
纳西妲斯卡拉姆齐,你怎么了?
散兵没什么……
鬼初影不要难过,说出来就好了,丹羽他怎么了吗?……
散兵轻轻地摇摇头,嘴上却很诚实,他垂下头很自责:
散兵对不起,阿影,你不知道,丹羽的死都因为我…
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在提瓦特,我都不知道。所以我的反应很真实,加上心底认同,我身上没有一点点穿越者的痕迹。
散兵的悲伤和我差不了多少,但他比我坚强得多,他不愿再看我的表情,因为他一看就会心疼,一心疼就会迁怒多托雷,一迁怒多托雷他就会生气,生气的那副样子他的阿影绝对不会喜欢。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出来,平淡的神态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派蒙哦……
荧果然是「博士」。
散兵笑了笑,但眼神里没有笑意。他突然转过身,对我伸出了手。
散兵请把手给我。
他加了一个“请”字,这让我很惊讶,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只好装作疑惑地把手搭了上去。
散兵你应该听得到吧?
鬼初影你是在……
散兵嗯没错,你说……
如果我用世界树把自己删除了,所有人都忘记我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鬼初影我不同意。
如果那样,我肯定也会忘记你的。
散兵和我的手握在一起。他是人偶材质,体温不会变,一直是温暖的,我是典型的女性体温,即使是夏天手也冷得像死人。我们的手贴在一起时,我总感觉:
在一百多年前稻妻寒冷的冬天时,我所在榻上,哈着水汽,哭哀哀地说冷,倾奇者跪坐在塌前,常年温暖的手捂住我冰冷僵硬的手,给我讲故事。
他轻笑了笑,把手放下。
派蒙诶——你们怎么了?
散兵没什么,朋友之间的举动罢了。
我两只手叉腰,弯弯眼睛,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地球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动作。
散兵忽然把一张纸和一个小玩意给了我,用气音跟我说:
散兵待会再看…
鬼初影哦……
散兵恢复了冷漠地表情,他后退,对旅行者和派蒙说:
散兵那么,我们以后应该不会相见了。
接着,他又对我说:
散兵请你,不要忘记我。
——
诗怡苦哈哈从头修改到尾再更新
诗怡还有序章没写,作业一堆
诗怡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