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橘发女孩,肯定是十四行诗。
维尔汀笑了:她的朋友安全了。
槲寄生或许猜到了她的心声,浅浅笑了笑。然后她可能是担心钱穆被自己砸伤了,询问另外二人她有没有事。
维尔汀突然感到脸颊灼热起来,仿佛有一簇火焰在她面前燃起。她不知怎的突然回忆起了过去……
47不在的时间里,宇宙物是人非,然而社会各界却同往昔一样荒诞到令人窒息。她是司辰,所以她见过比常人更多的“满目疮痍”。
……她不能把这些和别人讲。
她在黑暗中独行,强权监视着她,用她如用刀;恶人的幽暗目光更是如影随形,躲避只是徒劳。
她知道,它们想夺走那些对她无足轻重,却无可取代的一切事。
维尔汀无力反抗,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她似乎早已跟与她泾渭分明的世界融合了,挣脱?那真是无法可想了。
……她故作镇定地说:“应该没事的。不必担心了。”
话说钱穆刚刚把左臂和左臂上的衣服一起砍掉了。现在她再生的左臂上没有袖子;看上去有些怪异——若是醒着,她定会巴不得自己昏迷着,如此便不会尴尬了。
槲寄生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维尔汀如实相告,但并未透露己方身份。
“原来如此,你们也受邀参加暴雨集会了吗?”
维尔汀一怔:“不。话说,暴雨集会是什么?”
“你们原来不知道吗……这是召集全美优秀神秘学家参加的集会。此外,酒吧的常客、老板的朋友等人类也会出席。如果我没记错,流程是决斗演出、喧闹的宴会和‘好消息’的公布。”
“槲寄生女士,您说的‘好消息’是什么?”苹果先生有预感,这个“好消息”和他们此去之任务,息息相关。
“这个,我不知道。”
司辰看向槲寄生的眼神变得很委屈。
她的神情是那么动人,槲寄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自己说:“不过你们如果想知道,不妨带上这份邀请函入席。”
“这是秘密集会,你必须持邀请函和价值5万美金的股票券才能准入——”
——维尔汀怀里的少女醒了。她打着哈欠问槲寄生是不是精灵。
“我?精灵?当然不是。我是人类。”
“嗯……啊~(打哈欠)我看你和我认识的某个精灵长得很像,所以突发奇想……那个,请别见怪。呵~(打哈欠)维尔汀同学,请放我下来吧。我们不是在天堂吧?朋友们?”
维尔汀弯腰放下钱穆。钱穆站立之后她仍搀扶着钱穆。
见此情景槲寄生突然哭了。她把5万美金的股票赠与合同和邀请函从身上拿出来递给维尔汀,然后就爬回到树上去了。
“?大姐姐,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要跑啊?”钱穆大声喊。
“‘吾乃万王之王(哭),功业盖世,敢叫天公服’。我不讨厌你们,但是快走吧……(抽泣)”槲寄生说。
“但是,你把邀请函给我们的话,你——”“我不需要它!请离开这儿!马上!……沿着这条路走,三棵柏树就是森林的出口!”
三人短暂对视,朝出口走去。
槲寄生的哭声一直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