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千落好奇问：“那你当年选的是什么道？”
“我选的是游侠道，”萧瑟神情淡淡，像是陷入回忆，“纵剑江湖，醉酒高楼，那年我十岁，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这听起来会是雷无桀选的道。”
“可不是嘛。”
“什么可不是？”雷无桀大步走了进来，“你们刚刚在说我什么？”
“刚才萧瑟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情，我们觉得有点像你。”
雷无桀指了下靠坐在椅子上倦懒的萧瑟，睁大眼说：“他像我？他这半老头子的……”
念姝笑了笑，看过被雪白的毛领遮住下颚的萧瑟：“半老头子？我倒觉得他懒洋洋的，跟只大猫一样。”
萧瑟侧着脸，看过她被浓密的睫毛点缀下雾蒙蒙的眼眸，天气一冷，她做什么都是一副懒懒，绵软的模样，还时不时捂嘴打个哈欠，看起来困极了。
“就他这样，还跟大猫……一点都不像好吧！整日像结了冰似的，他不是半老头子，谁是？”
萧瑟斜了雷无桀一眼，轻声道了句：“夯货。”
屋内暖融融的，众人议论着白王治疗眼睛的事情。
念姝有些走神，她望着窗外许久。
冬日灰蓝色的天空压抑又沉闷，凋落的繁花茂叶坠落成泥，只留下孤零零的疏枝。
她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用指尖沾了一点茶水，在木桌竖着写了白王二字。
雷无桀凑过来看她：“这是皇？”
“……”念姝沉默着收回了手指。
*
次日，天启四守护中，百晓堂的姬雪带来了无心的下落。
遥夜沉沉，念姝与萧瑟走近了宏福客栈的一间客房之中。
“好久不见，萧老板，”无心从门外走了进来，对上念姝微笑着说，“阿念也来了啊。”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百晓堂满城找我，我看他们太累了，便生了慈悲之心，故意下楼买了个菜团子。”
念姝自顾自地坐下，语气平平道：“我也满城找过你，你那时候怎么不下楼买菜团子呢。”
无心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其实，那时候我闭关了。”
“闭关？”念姝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萧瑟在无心倒茶之时，顺势把了下他的脉：“你受伤了。”
“是啊，差点被打成废人。”
念姝眉头一蹙：“谁干的？”
无心将茶盏放在她的面前，对着萧瑟说：“大监瑾宣。”
“你之所以被瑾宣打伤，说明你入宫了，”萧瑟轻敲桌面，“那我没猜错，你这次来天启是为了找宣妃娘娘。”
“萧老板，你变直接了。”
“你不应该小看皇宫内的那些高手，尤其是五大监，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还有很多大内高手，连我都没有见过。”
无心轻笑道：“知道了，我下次会小心的。”
“你还有下次？”萧瑟看了他一眼，“无心，你这么想见宣妃娘娘，是想当面问她一些事，还是带她走？”
“她会愿意随我一起离开吗？皇宫锦衣玉食，哪像我们天外天，”无心说着对上了念姝看过来的眼睛，“其实是一个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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