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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哈，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一下便收伞坐回到床榻边的赵远舟脸上神色极差，但却很轻柔地抚过她潮红的脸颊，抬指咬破，将自己的血点在她的眉心。
卓翼宸见念姝哭声渐停，只时不时地还有些不太正常的颤抖，便收起云光剑，同样俯身查看。
卓翼宸眼瞳微震，喉结滚动。
赵远舟拉过被子盖住念姝，有些讥嘲道：“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人，我还以为人都是会有羞耻心的。”
卓翼宸沉默，握紧手，撇开了眼。
天已经快亮了。
恍惚间，念姝似乎感觉到了山洞里的光线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们足下的石台映出了她浅浅的影子。
离仑想看到她的脸，想要看到她慌乱和害怕的表情，所以又钳住了她，让念姝坐在他怀中，就算她咬紧唇，也不忘怒视着他，但他仍是知道。
……
离仑不像人类少年抱着心爱姑娘时会害羞脸红，他没有一丝丝的羞耻，兴致浓厚地盯着她，嗓音嘶哑的几乎像是兽类的低语，有些难以让人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在刚刚的混乱中，念姝隐约听到过他说自己的本体是棵树，至于是什么树，谁在乎啊！该死的，只是一棵树精怎么敢这样对待她！
念姝气得要命，恨恨地扯着离仑的头发，嗓音却透着无力和绵软：“我要把你的树枝一根根都砍下来当柴火烧，连根给你拔掉……”
…………………………
离仑突然就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痛意。
她握住无情插入他胸口的刀子又狠狠地旋了一圈，又推了他胸口一把，离仑显然也有些没有想到都这种时候了，她还会挣扎反抗，他僵硬了一下，像是感觉不到痛，强硬地压制住她的反抗，握住了她的手，固执地完成拥抱。
“你是我的。”
曾经是，将来是，山海不灭，日月长明，他才是会永远站在她身边的人。
离仑吻过她温红的眼角，控制不住的利齿轻抵过她的皮肤，那双如融化高温的金液带着焦灼得几乎将她拆骨入腹的欲望和不自知的柔软情意。
但天亮了，他也阻止不了她的离开。
去死，去死，去死！他怎么敢的！
念姝满腔愤怒，眼前的光线明亮了一下，又渐渐暗了下去，而他胸口的刀子随着她的消失也在消散，看得她更是生气，狠揪了下他的头发，也难平心中的怒气。
“烂树！你就准备好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吧！”
她拼尽仅剩的力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就陷入了黑暗中。
在一片废墟堆里。
“她要醒了。”赵远舟施了妖术，消去了那些混乱又暧昧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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