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余晖倾洒在青石板路上,南歌 的好友顾洛洛满脸愕然,满是困惑地询问:“南歌,你确定我们要在这老旧大院里落脚吗?咱们原来的大院难道不够好吗?”
宛如受惊小兔般的顾洛洛,在旁人眼中显得尤为楚楚可怜,而身着碧蓝曳地长裙的南歌 ,已然沉稳地步入了这古旧院落,手中握着泛黄的钥匙,一边探寻着锁孔,一边迈步向前。
两人携带着行李跨过门槛,房门甫一打开,陈年的尘埃扑面而来,仿佛岁月的叹息,瞬间将二人呛得退至门外。
“这地方也太破败了吧,莫不是三年来都没人打扫?”顾洛洛掩鼻抱怨。
南歌伫立于满室尘埃之中,指尖轻抚过镶框中外婆和蔼笑容的脸庞,心中悲痛如潮水般涌动:“这里是我外婆曾经居住的地方,如今她已经离世三年。外婆,茵茵回来看您了,可是您……”
自从父母离婚后,她便被送到外婆身边抚养,父母各自重组家庭,父亲与新伴侣未能生育子女,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母亲再婚后诞下一子,但对她的关爱并未减少,时常送来生活物资和钱款以贴补外婆。爷爷得知情况后,特派从军的哥哥时常探望她,然而短短三年执行任务的时间,却让她失去了挚爱的外婆。
屋外,几位邻里一眼认出这个暌违三年归来的少女正是南歌 ,老吴家媳妇率先冲进屋内,急切道:“南歌,你可算回来了,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啊?”
老蔡家媳妇紧接着细述外婆临终前如何日夜思念南歌,“你外婆总是在门口念叨你的乳名,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来你母亲匆匆忙忙为你外婆办完丧事,就带着你弟弟离开了。”
“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众人关切问道。
南歌淡淡回应:“不走了,我爷爷要回来养老,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顾洛洛,她是一名法医,我在刑警队工作。”
“这职业好啊,铁饭碗,跟咱们村那个汪新一样!”提及汪新,众人的脸上立刻挂满了八卦神色。毕竟谁不知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汪新从小追着南歌身后,两人也曾有过一段恋情,不知南歌此番归来,汪新是否知情。
听到汪新的名字,南歌脸色微变,而顾洛洛的眼底则闪烁着八卦之光,碍于众人在场不便多问。随后顾洛洛将自己的行李搬至附近的院子,众人散去后,南歌坐在房间中黯然神伤。
……
汪新刚回到家,便拿起黄瓜嘎吱嘎吱地啃了起来。正在厨房忙碌的老汪瞥了一眼傻儿子,问道:“你说马魁是你师父?”
“没错,我想换个师父学两手。”
“马魁那家伙比你厉害多了,你就跟着他好好学吧,别没事找事。对了,南歌回来了,你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不过记住不许欺负人家丫头。”
老汪话音未落,发现儿子已经不见踪影,无奈摇头,估摸着他准是跑去找南歌了。只是在他看来,南歌的性格实在与自家儿子不太合拍,他对两人的未来并不看好,但也并不干涉,一切随缘。
汪新快步来到南歌所在的房间,只见她正低头默坐,显出淡淡的哀愁。当南歌抬起头时,正巧撞见站在门口、英姿飒爽的汪新,“汪新,好久不见!”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
“我怎么样了?”南歌挑眉反问,嘴角勾起一抹捉弄的笑意。
汪新哑口无言,看到南歌这副模样,自然明白自己又中了她的捉弄。他大步流星地抢过南歌手中的扫帚,开始清扫房间。
两人共同打扫下,房间很快焕然一新。汪新神情略显拘谨地发问:“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还要离开?”
“汪新,我们已经分手了,做朋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之前我是执行任务去了,抱歉让你等了三年。”
汪新一脸沮丧,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住娇小的南歌,“你回来就是为了跟我提分手?南歌,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不在乎什么家室背景,我真的不愿意分手。”
南歌毅然决然地推开汪新,言语间透露着坚决:“我们真的不合适,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深思熟虑过,虽然年龄相当,但我们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