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清宫内,两人挨的很近,梁昱祁侧着身子,他面带笑意对周陌尘说:“哥哥,你不必在人前称臣,也不必跪,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那陛下在臣面前,还有威严吗?”周陌尘调侃一句。
“哥哥,我在你面前可从不是皇帝的架子,我这么乖,哥哥莫要诬陷我。”
“下手是有些重了,你疼的厉害吗?”周陌尘忽有些心虚地问。
“哥哥,要是多亲亲我,兴许就不疼了。”
周陌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孩子就不能想些正常的。可梁昱祁却在周陌尘瞪完他后,一个侧身就咬住周陌尘的软唇,周陌尘一惊却没推开他,任由他在那里乱啃。
再怎么样,两人也就是亲了亲始终没有越距做些别的,身体在燥热,可这天气寒,硬生生将那燥热吹散。
两个人到了后半夜是背对着背,都好像有自己的心事,可是两个人都是男人,自然知道对方是为什么,他们都有所羁绊,梁昱祁太爱了,以至于让他害怕发生在周陌尘身上的任何事是否会伤害到他,周陌尘虽然没有怎么表现自己有多爱,但也会思考,他这个年纪到底会不会懂,他还没有真正长大,害怕那是他一时冲动。
但梁昱祁会向他证明,他有多清醒,根本就不存在是一时冲动,少年的爱像燃烧的烈火,像初升的太阳,热情奔放,充满真情炽热。
南方还是打了起来,可是几个能用的老将军不是守在其他边疆地区,就是身有重任,要是南方一旦有了意外…,梁昱祁苦恼多日他也不告诉周陌尘,周陌尘还是从齐丞相那里知道的。
圣清宫的偏殿里,梁昱祁正拿着名单一个个查看,他的眉间透露着愁苦,周陌尘推开门就叫了梁昱祁的大名,听不出喜怒“梁昱祁。”
很普通的一声,但梁昱祁吓了一跳,他急忙把名册一扣,换上一副笑脸,“哥哥,回来了?”
“我带兵去南方。”周陌尘直接道明了来意。
打仗的地方在临延的边疆地区,那里的人格格不入很特别,虽然是邻国但是梁国却和他们没有任何往来,不仅是梁国,那个国家不接受任何外来者的进入,所以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有怎样的武器装备。
“我不是花瓶,不是光让人看的,靠一个战功吃一辈子,国家有需要,那我就必须要去做。”周陌尘义正言辞,他本身就有傲气在身上,他不允许自己是一个无用的的人。
“可是你的伤刚好不久,打仗是件劳累的事,你的身体不修养好,会留下病根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至于弱到那个程度,明天上朝我会参加,我要看到派我带兵去临延的圣旨,另外我还没有自己的军队,我希望你能在我从南方回来以后给我一支属于我的军队,而不是让我去我爹的军营借人手。”
因为周陌尘封将不久,今年征的兵,已经分完了,周陌尘只能去向几个将军借人手,幸运的是周肃的将士很多,周陌尘也用不着向别人借。
梁昱祁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周陌尘的想法,他点了点头,“哥哥,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些天我会叫人去各大军营调些人出来,重新组织一支军队你放心。”
事情已解决,朝堂之上各大欢喜,都在说梁昱祁英明神武,可梁昱祁并不高兴。
周陌尘走的时候,梁昱祁啰啰嗦嗦的,甚至还把楚朗临时调给了周陌尘,周陌尘非常无奈的把楚朗带在了身边。
周陌尘一走,梁昱祁整个人就变得没了什么人情味,一天下午待在圣清宫里,思考调人的事,他把林甘叫来与他共同商量,梁国每年招兵的时间是三月份,没有特殊情况一年只招一次,最后他们商量把北边几个军营的人手调一些回来,然后让梁樊邒在渝州调一万士兵到玄京,这样就能有两万士兵。
梁国一个军队有一万士兵,一个将军最少带一个军队,而向周肃那样的老将军,他至少有十五个军队,每支军队在他不在的时候都由副将管理,而梁昱祁也为周陌尘找好了两个副将。
梁昱祁劳累了两天,放下毛笔躺到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南方边境附近,一个帐篷里炭火烧的很旺,一个身披铠甲的年轻人正坐在桌边,他研究着地形,在地图上圈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他带了三个军队,打了两天也没能摸清敌方的实力,看来这个叫“半平”的国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他英俊的脸庞沾染了些许灰尘,骨节分明的手不停地捻搓地图的一角,沉重的铠甲让他非常的疲惫,夜已深可他要如何才能安眠?
“左将军!”外面传来一声呼喊。
“进来吧。”
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他非常的强壮,一身腱子肉包裹在深棕色的衣服里,他长的普通,但看着十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