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陌尘刚想开口,这罚会不会太重了些,就感到梁昱祁在他手上轻拍一下,似乎是让他放心,周陌尘也终是没说一句话。
梁霖邵着急慌忙地开口,“不…不行,他会死的,三哥!”
“你不是嚷嚷着他不听你的话,忤逆你,还打了你,朕当真罚了他,你又不乐意了,来人,将裴辞押下!”梁昱祁波澜不惊,他看到梁霖邵的眼里截然没有他刚来时的愤怒,而是惊慌和害怕。
梁霖邵挡在裴辞面前,看着上前的侍卫,无助感涌上心头。
“三哥,我不闹了,你别罚他了,我错了……”梁霖邵急的快哭了,裴辞跪在梁霖邵身后,他抬起那双嵌着泪水的眸子,轻轻地将梁霖邵破开,准备迎接那些侍卫。
“你没错,他就是一个下人,护着他干嘛,天下向他这般年纪优秀的人数不胜数,重新找一个乖顺的回来养着,不好吗?”梁昱祁轻笑。
“不要,不要,我不该闹脾气砸东西的,三哥你原谅我好不好,要不你罚我算了,跟他…没关系。”
“阿邵让开。”裴辞从地上站起来,全然不顾梁霖邵,准备跟侍卫走。
“你要是敢走,我就真的不要你了!”梁霖邵看裴辞没反应他顿时就带着哭腔,“你要是走了不照顾我,我掉水里淹死了,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你真是好样的!”梁昱祁笑骂道。
裴辞不动了,他进退两难,一瞬间他看见了站在梁昱祁身后的周陌尘,他明亮的眸子中带着点同情。
裴辞像是想到了什么,诚恳地看着周陌尘似是在向他求情。
周陌尘叹了口气,“阿珩,别逗他们了,你弟弟都被你惹哭了。”然后周陌尘朝那侍卫说,“都下去吧,陛下与平王殿下开玩笑呢。”
侍卫看梁昱祁并未阻止,就带人撤了。
梁昱祁对梁霖邵说,“你想清楚了?”
“我……”
“没有也不勉强。”
“我不怪他了…”
“好说,不罚他,你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许找人帮忙,你打碎的东西内务府会来人重新置办,要知道谁对你是真的好,若是觉得皇宫没意思,朕准许你出去玩,只是必须让人跟着,不喜欢侍卫就去锦卫司找林甘,让他派人。”
“臣,谢陛下恕罪。”裴辞向梁昱祁行礼。
梁昱祁最后也没说别的,就留下一句,“照顾好他。”就跟周陌尘离开了。
梁霖邵在梁昱祁走后就抱住裴辞,“你别生我气,我错了。”
“我没生气。”他朝梁昱祁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知道了那位皇帝的用意,他将梁霖邵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明明他自己年龄也不大,最后梁霖邵哭累了才想起来打扫房间,可是裴辞却把他抱到床上睡觉,等他醒来了,宫殿已是焕然一新。
梁樊邒在天黑之前也感到了皇宫,他随莫琳先去跟太后请安,果不其然听到莫琳有了身孕,一时间开心地合不拢嘴,叫人好生将莫琳安置。
四月十七日皇宫里张灯结彩为太后庆祝生辰,周陌尘送了太后一个无比精美的茶具,是一顶一的大师制作,在阳光的照耀下光泽尽显。
由于梁国熟练用枪的人太少,还是按照原计划从俞州调了两千大刀骑兵,然后从玄京派五千将士去燔丹除海盗。
与梁昱祁想的差不多,太后过完生辰就与莫琳去了俞州,本以为燔丹的那些海盗不足为惧,可梁昱祁却有点低估了他们。
“陛下,燔丹传来急报,海盗擅长海战,而我们的军队在海上战力减弱,虽然大刀骑兵无一死亡,可是其他的士兵可是被那些海盗打的惨重。”过去了十天,梁昱祁听到这样的话非常头疼。
“海盗可有防护的遁甲?”
“有,虽然不及玄铁,但足以阻挡箭雨,想以少胜多怕是不太可能。”
“海上不行就让他们上陆,吩咐带兵的范季同,让他们不要把海盗逼太紧,实在不行就放火,围剿熬到他们粮草尽失。”
“另外让燔丹的海军带一百名大刀骑兵去附近的岛,把他们的窝点清一清,俞州的手榴弹不是造好了一批?送去燔丹,再让户部拨一百五十万的银两,海盗必须在最少的伤亡清除。”
又过了半个月,自从改变了作战方法,海盗就被大刀骑兵折损大半,海上也流传了这么一句话“梁国的大刀骑兵,不可战胜。”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棠州和祥州涌进许多外国的流民,因为他们国家战乱走投无路,而梁国会接受一些没有背景的流民,但是这次数量庞大只能上报。
“怎么会有这么多流民,最近很多地方打仗吗?”
“回陛下,自从梁国改国号之后,其他国家就蠢蠢欲动,各种抢夺资源,弱肉强食,现在有几个国家闹翻了天,甚至开始杀害这些流民,没有了粮草他们就以人为食,而且棠州还来了一些海外的人,他们长的很奇怪,但又不是海盗,德开的一些翻译说这样人要和梁国谈生意。”
“海外人?以前有这样的人吗?”梁昱祁问。
“这海外人是近期才上陆的,但老臣听说,德开和半平人的祖先就是从海上过来的,但是他们失了方向回不去自己的国家才在这片大陆找了地方,定了家。”
“他们想谈什么生意?”
“看中了梁国的瓷器茶叶和丝绸,想求梁国供货给他们,同时也接受他们的一些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