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作为秦可卿可能面临的悲剧,她自是不寒而栗。
原著中她是病死的,可中间的隐秘是谁都能猜到一二。只那焦大便大声嘶吼、偏是要揭穿秦可卿的那层遮羞布不可。
已到了如此要侮辱她的境地,她又怎能坚持的下去?
望向还在对着她忏悔的秦母,她心知命该如此,绝非自己就能变动。一心一意只想着倘若真该如此,那便循着命运往上便罢了,又何必争那些个痛楚去。
抖一心思出现在秦可卿脑海中,她不由得突的站起。
她怎能屈服于命运,她并非那臣服命运之人。蓦地脑海中响起那声音,她知晓或是原主在作祟。
红楼的命运绝不能在她身上重演,她也绝不会就此低头认错,倘若有什么啊哟付出代价的,也不该是她。既是一切还未曾发生,那便出头争一争。
“可卿,倘若你实在不愿,只得出家当姑子去。”秦母叹上一口气,“上头的人已经吩咐过了,一定要你嫁给贾蓉,如若不然,我们的命是小,可上头人不知要如何对待你啊。”
秦母拉着可卿,虽千般不愿、万般难堪,可还是轻声开了口。
知晓贾蓉是纨绔子弟,她自是心中泛酸。偏偏自己这样一个钟灵女儿还是逃不过这些富家子弟的染指。
只是也或许是她生来就钟灵毓秀,本就适合那钟鸣鼎食之家。更不用说她那原本贵不可言的身份,怕是也是天生不愿让她毁在一记乡野村夫手中。
秦母心中泛酸,拉着秦可卿,更不知自个儿还要再说些什么不可?只一味的盯着,盯上那两三眼,又蓦地回头去。
她自知女儿的性子绝非是她能决定的,只是再多劝慰女儿又显无情,只得哀叹两声,歇了那劝告,如此便罢了。
秦可卿也察觉到母亲的异样来,倒不再责怪她。这其中的因缘,她似乎已能猜出些许来,只是这更多的因缘不是她便能说得清的。
且说秦家这小门小户的,又怎么能同贾府相抗衡,她轻轻拍了拍秦母的后背,秦母当即抬头,见着秦可卿此刻这无波无痕的模样,又是心生起了一大波愧疚。
“去那贾府便到那贾府去吧,这又有什么是值得担心的,总之都是一日一日的过,熬多少年岁算多少年岁。”
如今来到这清朝已是她的不幸,进入贾府更是极大的危机,可在外头又未尝能有好结果。只秦可卿这副模样,怕是多的是人能盯上,进入贾府,好歹还有个贾蓉媳妇的身份护着,到了外头,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凭借自己的手艺存活?
倘若是现代尚可,可这儿是哪儿?这是封建的吃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