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走过来,抱着手道:“纪兄这是想明白了?”
南拾的身影已经不见,纪淮收回视线对上苏亦行戏谑的表情,挑眉道:“当然,我要自己创造一条和她的路来”
时间还有很多,他不妨和那个人,慢慢斗。
苏亦行真诚的说:“那我就祝纪兄,得偿所愿”
纪淮的眼里尽显憧憬,他重重的道:“一定”
望着流沙宫,纪淮胜券在握。
“我们先回析木城,找州官好好安置从颙鸟肚中救回来的人”
苏亦行犯难:“可州官只听城主的话,我们怎么说服?”
纪淮晃了晃手里的收魂袋说:“有她啊,到时候让她躺床上给州官看一眼。就算你要他脱光了去大街上丢人现眼,他都会乖乖听你的”
苏亦行瞪大了眼,有点被吓到了,他问纪淮:“难不成纪兄真打算让他这样做?”
“是打算过,但想到时间紧凑,就算了”纪淮腹黑道。
苏亦行愣了愣,随后又气又恼:“那纪兄还浪费时间说这些!我们赶快回析木城吧”
说着苏亦行就唤出了御剑,站上去后对纪淮道:“纪兄和我一起吧,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了太多反噬,不宜再施法了”
他是真的在意纪淮的身体啊,生怕这副身体被纪淮折腾得没法用了。
纪淮也不推拒,直接就跳了上去稳稳的站定,说道:“走吧”
南拾甩着香囊到流沙宫时,遥清正在练字,所珥就在一旁为他磨墨,却没看到林道非。
她想了想,有眼力见的决定等在门外,不进去了。
万一所珥认为她打搅了两人的幸福时光,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啊。
所珥磨着墨失神,她发现颙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给那个人传信去了,若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个人一定会杀了遥清的。
在颙鸟回来之前,她要带遥清走。离开流沙宫,离开析木城,越远越好。
“所珥,你怎么了?”
遥清叫了所珥好几声没听到她回应,停下笔抬头才知道所珥在发呆。他本不想再叫了,可做戏做全套,还是叫了。
所珥反应迟钝的回神,调整好表情对遥清笑道:“没事,只是在想和你一起周游列国,去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遥清本能的觉得她在怕什么,好像很想离开流沙宫。
他照着她的话说:“你若想的话,都依你。不过我现在和常人并无两样,身体有些乏累,不如休息几天再走好吗?”
所珥的笑意减少了许多,但考虑到遥清变成这样都是她造成的,就没法说不好了。
“那我们就过几日再走”
所珥侧过身低头看遥清写的字,一字一字的念出来:“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她好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啊遥清?”
遥清沉默,他刚才鬼使神差将这句话写了出来。好像曾经,他握着一个人的手执笔写过。
他敷衍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练练字而已”
“这样……”所珥点点头,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遥清,靠在他宽阔的后背,贪念的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
“教我写字好不好?我还不会写字,我想写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