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胖子念叨着在沙漠里一顿肉都没吃上,跟扎西催了一个烤全羊加急单。四人围坐在桌旁,吃着烤肉、喝着小酒,气氛好不愉快。
王月半“来,天真,花儿爷,黑爷,走一个,庆祝我们逃出生天。”
几人皆是高高兴兴饮下了这杯酒,唯独吴邪喝完之后悄悄叹了一口气,想起三叔、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小哥,还有阿宁他们,实在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王月半“天真,别不高兴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我先提一杯。”
吴邪“好,不想了,喝酒。”
王月半“这才对嘛,喝。”
黑眼镜喝完一轮之后,又拿起了筷子给解雨臣夹肉。
黑眼镜“吃这个,不辣的。”
解雨臣“好。”
黑眼镜“多吃点,这西王母宫走一趟,都累瘦了。”
王月半“没错,胖爷我这一趟起码瘦了十斤,呜呜呜,我的宝肉,我的压堂货,都没了。”
吴邪“胖子,我说,你真的该减肥了。”
胖子和吴邪是越喝越上头,隐隐有些一醉解千愁的感觉,解雨臣也懒得去拦他们,醉一场也好,至少能睡个好觉。
解雨臣“骨汤给我。”
小花一个指令,黑眼镜一个动作,这该死的默契。
解雨臣“我接下来要去查鲁黄帛,一起吗?”
黑眼镜“我呀——接了别的活儿。”
解雨臣“什么活?”
黑眼镜“嗯……”
解雨臣“算了,不该问。”
黑眼镜“你回了北京,记得好好看看身上的伤。”
解雨臣“知道了。”
解雨臣“那你呢,去哪里?”
黑眼镜“我要先回一趟杭州,然后再出去干活。”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压抑沉默,解雨臣一时之间还不太适应这样的黑瞎子,只是垂下头去默默喝汤。
“啪”一声,是黑眼镜把一把精美的木质小刀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尤其刀身上还刻着一朵怒放的海棠花。
黑眼镜“留个纪念。”
解雨臣“我……。”
黑眼镜举起手止住了他要说的话,端起酒杯示意他,笑容肆意。
黑眼镜“都在酒里了。”
解雨臣“好。”
冰凉的酒水从喉头一路流下,冰冷又灼烧,酒入愁肠、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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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走了,小花。”
解雨臣“保重,黑爷。”
黑眼镜的航班先到了,皮衣黑裤马丁靴、身高一米九的男人走在机场,仿佛自带聚光灯,让解雨臣的眼睛随着他的身影一直转啊转,直到他消失了尽头的登机口。
解雨臣“再见,齐佳祯祯。”
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但好在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终究还是再相见。
回北京的路上,小哥发起了高烧,还一直睡不醒。解雨臣他们下了飞机就把人安排进了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陪护服务,全都用上了。
可人就是没有醒来,已经一个星期了,换成普通人早就烧傻了。解雨臣早就回了解家,毕竟他走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家务得堆成什么样。
胖子是最享受的,躺在高级病房里,吃吃喝喝睡睡,生生长胖了五六斤。才刚吃完午饭,又开始啃桃子了。
吴邪“胖子,你别吃了。”
王月半“不吃浪费,这可是花儿爷真金白银付过的。”
吴邪“那你也不能一天点五遍餐、三遍营养汤,还把护士叫上来给你按摩吧。你还记得这是小哥的病房吗?”
王月半“我当然记得啊,我虽然吃吃喝喝,但我每天都在这儿守着小哥,就等他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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