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朴宝剑正机械地用筷子夹着眼前的白米饭,每一粒米都像是没有灵魂的白点,对食物也开始毫无兴趣。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出神地看着公寓的窗外。今晚的月色极好,清冷的光辉洒在大地上,云影稀薄,仿若轻纱。然而,朴宝剑的心里却感觉有一层破碎感,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如同有一把钝刀子在慢慢割着他的心。
金宇彬“宝剑。”
金宇彬突然叫道他的名字。
这声音像是一道电流,让朴宝剑停下了捣鼓碗里已经不成型的米饭的动作。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金宇彬,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去的迷茫。
朴宝剑没好气地说道:
朴宝剑“有屁快放。”
金宇彬也不恼,
金宇彬“明日的慈善会,你还要不要一起去?泰笛和朴灿烈小叔叔都参加。”
朴宝剑微微一怔,随后笑着点了点头,嘴角扯起的弧度却带着一丝苦涩,
朴宝剑“我也是朴氏的一份子,当然还是要去的。”
其实,在金宇彬开口之前他就猜到了他所要开口的事情与朴灿烈有关,果真是让他猜中了。
金宇彬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朴宝剑嘴角的伤,
金宇彬“可是…你们不是今天才吵了一架吗,你这嘴角上的伤应该是给你小叔叔朴灿烈打的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朴宝剑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饭,此刻那饭看起来更加索然无味,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他逃避似的避开金宇彬的目光,
朴宝剑“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
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天泰笛看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满是厌恶、愤怒,就像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他的目光转到了花瓶里的满天星的干花上,那花已经失去了生机,只有黯淡的紫和蓝,却依旧静静地待在花瓶里。这花还是很久以前泰笛专门给他做的,曾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独特味道,可如今香味已经没有了,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
金宇彬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祈祷慈善会上朴宝剑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朴宝剑的思绪开始飘远,他回想到他十四岁第一次见十二岁泰笛的时候。那时候的泰笛,小小的一只,身体孱弱,又特别瘦小,却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活力。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像一团小火苗在跳跃。她特别喜欢捉青蛙,拿着网兜满院子跑着追青蛙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不慎掉入水池里。那一瞬间,朴宝剑的心猛地一揪,想都没想就跳下水救了她。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泰笛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她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硬生生地说非他不嫁。
朴宝剑上高中没两年,就发现泰笛也跟他念一所高中。他在校园里走着,突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转头就看到泰笛像只欢快的小鸟向他奔来。她的笑容那么灿烂,让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后来他上大学,泰笛后面也跟着他去他的学校,还跟他念一个专业。甚至花重金连跳两级只为能和他同一班。他还记得开学那天,泰笛背着小挎包,站在他面前,仰着头,一脸骄傲,
原主泰笛“朴宝剑,你看,我又能跟你在一起了。”
一个全城首富的千金,原本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却为了他学习下厨做糕点。朴宝剑还记得第一次吃到泰笛做的糕点时,那糕点的样子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入口的甜蜜却直达心底。她还会不厌其烦的在学校广播站一次次,一遍遍的大声说喜欢他,当着全校的人跟他表白。那时候的泰笛,眼睛里只有他,她的爱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纯粹。
可是现在呢,一切怎么就都变了,都回不去了呢。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过白天的画面,泰笛愤怒的表情,朴灿烈挥舞的拳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晚饭过后,朴宝剑回到房间,他感觉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像他的心一样。他躺到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给朴灿烈发了讯息。
“小叔叔早上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也受教了。明天的慈善宴我照常参加。公共场所咱们就不要闹得太僵。”
朴灿烈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手机屏幕上朴宝剑发来的消息,他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气还没有消,懒得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