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斑驳地洒满了整个卧室,泰笛揉了揉眼睛,那股熟悉的煎蛋香味已经钻进了鼻腔。她赤着脚,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朴灿烈系着格子围裙的背影,被晨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他专注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太阳蛋,修长的手指握着木质锅铲,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朴灿烈“醒了?”
朴灿烈忽然转身,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晃了晃。他看着泰笛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睡衣领口歪斜,半边锁骨露在外面,忍不住笑出了小括号般的酒窝,
朴灿烈“快去洗洗,小花猫。”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扫过泰笛的耳膜。
泰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红着脸冲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掉睡意时,她听见朴灿烈在哼着不知名的旋律。等她擦着头发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煎得金黄的太阳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柚子茶——那是她宿醉后最爱的饮品。
泰笛“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泰笛小口啜饮着柚子茶,蜂蜜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朴灿烈只是笑着看她,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面包屑。这个动作让泰笛心头一暖,她突然放下杯子,勾住朴灿烈的脖子。细碎的吻从下巴蔓延到喉结,最后停在唇边,带着蜂蜜的甜和柚子微苦的清香。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酒吧里,朴宝剑正将第五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琥珀色的液体在胃里烧灼,却浇不灭他脑海里循环播放的画面——昨晚李智恩床单上散落的长发,还有今早她背对着他穿衣服时,肩胛骨上那道他留下的抓痕。
万能龙套“帅哥,一个人喝多无聊啊。”
穿着亮片吊带的女人贴上来,指甲上的水钻在他胸口画着圈。朴宝剑眯着眼看她浓妆下的脸,突然想起泰笛从来只涂透明指甲油的手指。这个联想让他烦躁地推开女人,却在对方委屈的眼神里又递过去一杯酒。
凌晨两点,朴宝剑踉跄着敲开李智恩的公寓门。开门的瞬间,李智恩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闻到了混杂着五六种香水味的酒气,还有他衬衫领口那个刺目的唇印。
李智恩“我家不是汽车旅馆。”
李智恩抱臂靠在门框上,声音比冰箱里的冰块还冷。但当她看见朴宝剑泛红的眼眶时,还是侧身让出了通道。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李智恩机械地叠着刚收下来的衣物,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半小时后,朴宝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浴衣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他盯着李智恩收拾床铺的背影,突然开口。
朴宝剑“我今天试过了,和那些女人接吻都没感觉。”他的声音因为酒精而嘶哑,“但昨晚我明明醉得不省人事,为什么还是能和你……”
李智恩铺床单的手顿了一下。她想起昨夜朴宝剑滚烫的掌心贴在她腰际时,嘴里呢喃的却是另一个名字。此刻她只能把枕头拍打得砰砰响,用动作掩饰声音里的颤抖。
李智恩“因为你喊的是泰笛的名字。从头到尾。”
水珠从朴宝剑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圆点。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这滴水,既无法真正融入黑暗,也够不着黎明的光。而李智恩背对着他整理医药箱的声音,像极了那年毕业旅行时,泰笛在帐篷里收拾行李的动静。
晨光完全笼罩城市时,泰笛正帮朴灿烈系领带。她的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喉结,引得对方捉住她的手腕。他们在玄关处交换了一个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吻,谁都没注意到泰笛手机里那条凌晨三点来自朴宝剑的未读消息:“如果我说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而李智恩的公寓里,朴宝剑终于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她轻轻取下他握着的空酒瓶,听见他在梦里模糊地呓语。当听清那个名字时,李智恩把酒瓶扔进垃圾桶的声响,惊飞了窗外一整群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