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就不错了。”正太拾起筷子，夹了片蛋糕，直接塞进了嘴里。
世界上能跟自己肚子对抗到底的嘴毕竟还是少数，一旦有了先行者，再难接受也不会很难接受，况且，旁边还有个陈酿作对比……
“想吃点什么吗？”
“想，但我觉得再吃会炸。”嫦婼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瞅着姐姐。
“咳，要不给你盛杯汤喝？启灵果做的，我都没喝过！”
“可我喝过，好像还是——陈酿？”
“所以你需要尝尝原浆！”不给嫦婼说话的机会，嫦芷抓起倚在锅沿的汤匙，飞快盛出一碗汤汁端到她面前，舀起一些递到唇边，“尝尝！”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嫦婼的鼻子足足绕着汤匙嗅了三圈才敢开口抿上一点。
“咦？这俩锅里真的煮的是同一种东西吗？”小嘴大张，一下含住勺头，顷刻间抿干净了汁水，“好喝诶！”
“是吗？那我也尝尝！”
原浆锅里的汤整体呈略有些橙黄的透亮汁水，带着些淡黄色软绵果肉以及少量青绿色弹性果肉——前者是启灵果果肉，后者则是启智果果肉。汤汁品尝起来有一股浓郁的果甜味，带着一丝微酸，哪怕还烫，依旧爽口。
当然，原材料本身味道在那，再怎么吃也在正常的果味范围内，可这显然无法满足所有人的口味。于是乎，夏禾在众人嬉笑声中夹起蛋糕片，伸向陈酿……然后，大家静了音。
“咳，我就是好奇……”
“公共厕所的抽水系统让你饿了很久吧？”张某人深表同情。
“……不是，不是说，只是气味变了吗！？”
“嗯嗯，就是闻着臭，吃起来香，香味持久！”嫦婼仰起纯真笑脸，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是吗？”
“是啊是啊，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也对……瞧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夏禾终是放下了戒心，秉着呼吸，一块陈酿蛋糕片入口。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但这话里面可没说能吃好，所以大白鼠跑去卫生间干呕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张某人疑惑地瞥了眼厕所房门：“奇怪，接受不了臭还吃，难道他以为含着糖上厕所，就闻不到臭味了吗？”
“就是，吃不了还硬要吃！”秉着“只要不止我一个倒霉，那就不倒霉”的心思，嫦婼脸上的笑容相当明媚！
“咚！”
“那是咱家恩人！”
“那我还是你亲人呢，你不还是喂我吃那个了！”捂着自己小脑袋的嫦婼抗议。
“咳，那不是怕浪费，就寻思趁着你昏迷，先把发臭的处理掉吗？不然让你醒着吃这个？反正效果都一样……”
“浪费？这个启什么果，真的很贵吗？”
“嗯……也不是特别贵，不过这些年为了给你维持身体机能，花了不少钱，很长一段时间，咱家的开销都是队长帮衬的，就是刚被你坑进卫生间的那个。”
“啊！所以你才说他是咱家恩人？那果子也是他出的钱吗？”
“哦，那倒不是，我是把你卖了换的！”
“！！？？”
趁妹妹还没理清状况，嫦芷单手按着她的脑袋，抬头瞅向在原浆里涮肉的张斌：“她就卖给你了，管吃管住就行！”
“诶，我可是你亲人啊！”
“为把你救醒你欠的债，还能你不还我还？再说我自己都卖出去了，可没法一人卖两家。”嫦芷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怎么感觉刀妹好像换了个人？心里嘀咕着，原浆肉片入口，脑袋轻晃：“那是用其他水果换的，已经两清了。”
话音刚落，矮萝眼睛大瞪，不可思议地望着斌姐：“开什么玩笑，这一点都不像你！”
张某人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矮萝：“我是黑商，不是奸商，做我们这行的，都有职业操守！交易时可以往死里坑，交易过后绝不赖账，也不认账，这是信誉问题！”
额……你似乎，还很骄傲？
“不行，只有我受累，我心里不平衡！”嫦芷十分认真的如此说道。
“！！？？姐那些年是白疼你了吗！”
“姐？”张某人不解。
“嫦芷以前是妹妹，嫦婼才是姐姐。”从厕所里出来的夏禾重新坐回了原位。
嫦芷也没隐瞒，将昔日姐姐遭遇的变故简单讲述了一下。
“也就是说，以后嫦芷为姐，嫦婼为妹？”张某人提出疑问。
“嗯，虽然我活的时间比小芷更长，但是经历不如她丰富，而且还有过约定……”
“那个，”半天没有插嘴的矮萝高高举手，“请问，黑商和奸商到底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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