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手往后一拉,无心便向他那里飞去,最后安稳的落在他身后,嘴角扬起一个散漫的笑。
“喂,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上前去打退那个白头发的家伙?”无心慵懒散漫的声音在萧羽脑海里响起,“你的朋友们可都受伤了,尤其是你最担心那个,红头发的小子,要是再打下去,他可就废了。”
无心的轻笑声还残留在萧羽脑海里,低沉的,悦耳的,欠揍的。
场中,白发仙此刻正一步步逼近,似乎意识到了萧羽的独特和强大,逍遥天境的实力毫无保留,一路催折而过,石头都被压成齑粉。
摔倒的唐莲担心地爬起身,想要拦住他,然而却牵扯到了自己的内伤,胸口一痛就要跌落,鼻尖隐约闻到一股香气,带着春日独有的暖意,侧头看去,空无一物,他却不再无力跌落。
白发仙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床榻上地无心,萧羽都被他无视了,“像,太像了。”
是了,无心像叶鼎之,并不像易文君。
萧羽还站在无心面前,对于白发仙的压迫视而不见,风拂过,带起系在脑后的发带,手中的玉笛和肤色映衬,如此迫在眉睫的时刻,众人偏偏在他身上读出了淡定地意味。
“我说,你们天外天是不是违背了签署的条约?十二年期未满,你们竟如此迫不及待进入中原,难不成是忘记了十二年前的教训?”
白发仙眼神一凛,汹涌的杀意冲他而来,“你是谁?怎敢口出狂言?”十二年前是他们心底永远的耻辱,他认为此时的江湖,除了老一辈的以外,并不会有人记得。
萧瑟踏前一步,遮住了萧羽,同样眼神凶狠,肆意懒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锋锐峥嵘,“怎么,这不是事实么?”他是百晓堂的弟子,这些东西怎么会不知道。
萧羽用玉笛拨开萧瑟,嘴角又挂上了那一抹温和恣意的笑,语调依旧是温和的,看似是规劝的,实则听起来有些欠打,“在下师承白玉京,我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我师傅你们应该十分了解吧。”
白玉京,北离无人不知,天外天更是无人不晓,谈起他,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小子,你师傅我们奈何不了,你可不如你师傅……”言语间都是威胁。
萧羽这才敛起笑,平和的气息忽然躁动起来,手中的玉笛转了起来,“你话太多了,我本无意掺合江湖事,但,谁让你要从唐莲手上抢人呢。”
他本来不想管,说起白玉京也只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谁知道他竟然得寸进尺威胁他,那就怪不得他了。灵力涌入玉笛,在白发仙距离他十余步时,玉笛脱手而出,带着春日的劲风和惊雷,狠狠击在白发仙胸口。
白发仙以剑抵挡,却被强大的冲力逼的节节后退,眼底地惊讶溢出来了,他以为白玉京的徒弟年纪小,怎么可能有和他一般的实力,逍遥天境在中原基本可以横着走,谁知道他们竟然接二连三的败在了这对师徒手中。
再退,他身后是悬崖,不退,喉间的血液迫不及待的从嘴角溢出,他知道,他再坚持下去难逃一死,有了抉择,干脆又果断地向后撤去,从悬崖上跌落。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对师徒,都很逆天,同样,也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