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疯魔,不成活。
给你机会,是让你改变自己,不是让你沉溺在里面失去自我。
萧楚河死后魂魄来到了忘川河畔,他不想去投胎,他想等他来。
可他等啊等,等啊等。
后面才发现,萧羽根本没有死,他被救活了。
只是后半辈子将是脆弱琉璃,磕碰不得。
萧楚河在地下放声大笑,笑的肆意又悲凉。
再次醒来,他成为了一国之君,高坐明堂。
他终于坐上千万人想要的位置,可他爱的人却找不见了。
他发动手底下的人去寻找,历经一年,终于找到了复合他们帝王要求的人。
是他手底下一名小将军。
他手底下这位将军,征战多年从无败绩,今年也才二十一岁,是少年天才。
萧楚河看着站在底下的人,是那么的熟悉。
他的羽儿。
他是皇帝,他终于成为了皇帝。
他用强权逼迫萧羽留下来服侍他。
他看到了他不可置信地目光,他知道他已经成家,还有了孩子,但那又如何。
他是帝王,他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想要一个人怎么了?
夜晚,他将将军压在身下,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好似这样才可以证明他是活着的一般。
可将军满脸麻木,厌恶和痛楚。
在他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将匕首刺入他的心口。
帝王昏聩,民间积怨已久,将军忍辱负重至此,只是想要刺杀他,然后黄袍加身,登基为帝。
还天下百姓一个海晏河清!
“昏君,祝你早逝,在无来日!”
萧楚河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眼前是他的将军发狠的神情,是那么俊美。
再次醒来,他身处于一处精美的地方,此处人声鼎沸。
他半天才明白,今晚是头牌落雨的初夜竞拍。
萧楚河并不感兴趣,他只想去找到他的爱人,然后狠狠地折磨他!
凭什么他那么爱他,他却要次次杀了他!
他对他的爱已经逐渐扭曲,变态,不复从前真挚。
他已经搞不清楚,他是真的爱,还是执念作怪。
那都不重要。
他转身要离去,余光恍然间瞥到高台上被当做展品的人,熟悉的眉眼。
萧楚河笑了起来。
用最高价得到了他的初夜。
红纱款款,遮掩朦胧。
萧楚河握住他的手,柔软如柔荑,馨香扑鼻。
他挑起他的下颌,惊人的美貌展露在视线里,他看不到他自己眼底深深的执着和病态,笑着将人揽入怀里。
“羽儿,不论过多久,你始终都是我的……”
落雨也轻笑着,带毒的熏香被吸入身体。
萧楚河很快头昏脑胀起来,看人都是重影。
七窍流血,甚为可怖。
那人从他怀中挣脱,字字泣血,刀刀带毒,“萧楚河,你灭我满门,罪无可恕,我祝你早逝,再无来日。”
凭什么……
又是这样……
萧楚河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再次睁眼神情有些恍惚。
他只是想要和他长相守,有错吗!
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这次他学了个乖,不再招猫逗狗的,只暗中低调的打探着。
这一世,他是个富商的小儿子。
上头有一个哥哥,经常在外经商,一年都不能回来一次。
他在家中乖乖读书,暗地里派人去打听消息。
半年过去,眼看要到年关,却没有一丝进展。
这样也好,他想。
这样,他就没有杀他的理由了。
说不定他们可以长相守。
他做着美梦。
年关已至,他那素未谋面的兄长回来了,一家人欢喜地聚在门口去迎接。
他没去,因为他病了。
他的兄长听到他病了,连忙跑过来照顾他。
萧楚河半梦半醒间,觉得这搭在他额头上的手指竟然如此的温暖。
好像他的羽儿……
“羽儿……”
他呢喃出声。
听到他说什么的兄长愣在了当场,眼神复杂地看向他。
他竟从不知,他的弟弟对他抱有这样的心思。
在萧楚河病快好了的时候,兄长提前离开了,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出现。
萧楚河没见到他的兄长,也没有很在意。
一年又一年过去,他次次没见到过他的兄长,久到他快以为他没有哥哥了呢。
当然,他想找的人也没找到。
萧楚河出门自己做生意,走上了兄长的路。
某一天,他在和一家谈完合作后,看见了走出来的那个人。
他找到了!
激动的站了起来,连忙向身旁的人打听那人是谁,兴奋的光芒紧紧追随着刚出去人。
那名富商一脸不解,“那是你的兄长,你自己都不知道?”
萧楚河定在原地,如遭雷击。
怪不得。
怪不得他从来没见过他。
那一晚他应该听到了他喊的,不然为什么会躲着他走。
萧楚河失魂落魄地离开,追着兄长而去。
“兄长……”他苦涩的声音叫住了前面的人。
那人身体一僵,缓缓转了过来。
剑眉星目,颜如冠玉,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谁。
但是他是他的兄长。
萧楚河佯装自己对他崇拜之意,言语间不经意提及自己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名落雨。
让他的兄长以为,是他搞错了。
可是,那次他不仅叫了名字,还抱着他……
或许是少年慕艾罢了。
两兄弟长时间不见去叙旧,在萧楚河自己租下的院子里。
他下了药,让他失去知觉。
小心的不留下痕迹,不让他看出端倪。
可食之髓味。
一次又怎么能够。
长时间下来他兄长也察觉到了不对,被他安排好的人撞破这一件事。
一杯毒酒送走了他的性命。
满嘴鲜血笑的诡异,萧楚河当然不惧。
他期待着生生世世和他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