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此刻看着姝君纤弱的身形倒是有几分看小孩儿的意思。
她方才站在这里等着,或许是怕自己对无心出手,因此剑意凛然,令人不可忽视。
但是此刻交手之后,她身上的剑意消失无踪,只剩下清风明月般的宁和。
无心有些吃味地看着姝君方才跟瑾仙交谈,真是很想跟她直说瑾仙的身份,又怕她追问不好解释,只能暗暗生闷气。
无心(叶安世)“无尘不知世事,本也该心无尘埃,还望瑾仙公公出此门后便将无尘之事全都忘了。”
送瑾仙下山时无心蓦地出声,打断了瑾仙的回想。
他自是知道无心这话的意思,看来无心并没有跟她说过自己的身世。
瑾仙今日问剑之后便也不想将姝君卷入这场纷争,她该一直是寒水寺里无忧无虑的无尘。
因此他郑重地应下了此事。
瑾仙公公(沈静舟)“无心小友放心,今日问剑的是沈静舟,过此门的是瑾仙,瑾仙定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无心(叶安世)“阿弥陀佛,多谢瑾仙公公。”
送瑾仙离开后无心迫不及待地回了禅房去找姝君,此刻她正在看着手指间夹住的白果。
银杏极美,但这果子却是十分腥臭,令人闻之却步。
趁着无心送客人下山的功夫,姝君已经下锅煮过了,等剥开外壳后便能见到白色的果仁。
#无心(叶安世)“阿尘,你怎么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事情呀?”
面对姝君,无心这会儿又收起了在瑾仙面前那副正经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睁大了桃花眼看着她。
阳光落在她修长的天鹅颈上,宛如金光粼粼的水面上破水而出的山鬼,极尽蛊惑之意。
姝君“你一没问过我,二没找我练过剑,我无从说起。”
姝君又不是个会絮絮叨叨讲故事的人,只有小无心才会缠着忘忧讲故事。
#无心(叶安世)“那你现在再给我讲讲吧,只讲给我一个人听,他们都没这个福气。”
无心还是坐在幼年时就在的那条小板凳上,但他身形高大,此时蹲坐在凳子上显得有些局促,袈裟都拖在了地上。
姝君“没什么可说的。”
姝君回忆了一下脑海中闪过的几个片段,确实泛善可陈。
想起刚刚姝君对瑾仙的滔滔不绝,对比现在对自己的冷淡敷衍,无心的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反正就是赖上她了,抱住手臂晃个不停。
#无心(叶安世)“我不管,你今天不跟我讲我就一直不放手,你是不是想抛下我跟那个瑾仙走?我跟你说,他是宫里的太监,虽然看起来位高权重的,但是什么都给不了你。”
姝君“我怎么会跟着他走?”
姝君无奈地戳了戳无心靠在身上的头,自他年岁渐长,头顶倒是比小时候刺拉了一些,摸起来没有小时候舒服,有些扎人。
姝君“不放手你晚上不想吃饭了?”
姝君压根儿就对瑾仙不感兴趣,对无心提到的他的身份也一点都不好奇。
见她神色未变,无心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看来她对那瑾仙也没有意思。
但是以后还是应该严防死守,免得她什么时候被人勾走了。
姝君不知道他低眉沉思着什么,并未推开他,右手轻轻施法,白果果仁一下子就分离出来了。
#无心(叶安世)“你饿死我好了,阿尘,你要是不跟我讲,我就不吃饭了。”
幼稚耍无赖的手段虽然让人不齿,但是对姝君是很有用的招数。
来自已经试过千百遍的无心总结。
姝君抬起他的脸,这些年这脸是越长越好看,但是怎么就像是没有长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