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打横抱起我往后花园的小路走,严浩翔注意到后,跟保镖交代几句后,随即上前阻止。
严浩翔你要带怡潼到哪去?
马嘉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马嘉祺关你什么事?别挡道!
严浩翔神色依旧沉稳,眼神却朝我这边扫过来。我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马嘉祺的外套里,悄无声息地啜泣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时,严浩翔才让开位置,开口警告马嘉祺:
严浩翔不准打她的歪心思!
马嘉祺突然冷笑,回怼道:
马嘉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衣冠禽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她的目的!
严浩翔选择性沉默,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接近夏怡潼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不再去阻止马嘉祺。
马嘉祺前脚刚走,一通电话就打过来,严浩翔不耐烦地接通电话,一股火药味冲着电话里发怒:
严浩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严浩翔的神情才慢慢缓和,随后又紧绷起来。
严浩翔你再给我点时间!最迟一个月!我会想办法让她怀上孩子!
电话结束,严浩翔气得一把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接着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默默流下眼泪,整个人显得无比沮丧和崩溃。
在酒店里,马嘉祺领着我走进了一间房间,他小心翼翼地将我安置在床上,然后自己转身走向浴室去洗漱。而我呢,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房间里交织回响着我抽泣的声音和浴室里传来的淋浴水声。
突然间,我感觉身体像是被火点燃,从头到脚都在发烫,浑身热得不行。与此同时,内心的躁动也开始翻涌起来,让我无法平静。
夏怡潼热。
我热得不行,开始动手解开衬衫,整个人像被火烤一样燥热。于是,我挣扎着下床去找水降温,但身体烫得软绵绵的,刚一撑起来就立马瘫坐在了地上。还好,地面的冰凉瞬间传遍全身,总算带来了一丝舒爽的感觉。
刚刚缓解得燥热突然间又开始复发,我艰难的爬上床,裹紧了床单,想着自己兴许是发烧了,悟出汗也许能够排毒,但我还是小看了自己。
我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滚到床下去,刺痛感缓缓袭来,我坐起身来,视线迷迷糊糊得,只看见面前站着个人,我二话不说就往上扑,对面护着我的头,就这样我们两个一同倒在地上。
夏怡潼我好热,能不能帮帮我。
我正慢悠悠地脱下他身上的白色浴袍,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际,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将我整个儿抱起来,径直走向浴室。随后,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放进浴缸,紧接着,花洒被他猛地打开,冰冷的水毫不客气地朝我席卷而来。
马嘉祺药效过了吗?
我逐渐清醒过来,可眼前的一切依旧模糊不清。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马嘉祺那双陌生而冰冷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我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悲伤,真的让我感到既疏离又心痛。
马嘉祺抱着我上了床,贴心地帮我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随后从背后紧紧地拥住了我,还轻轻地自言自语着。
马嘉祺还记得大学一年级那段日子吗?有次你突然间中药,我也是这样帮你清醒过来。尽管心里始终对你怀着喜欢,但我也从未越界半步。你一直视我如兄长,我知道一旦打破这个界限,我们之间的关系将会变质,再也回不到曾经那种纯粹的状态。
马嘉祺的话还未说完,一通电话打来,马嘉祺拿起手机到浴室里接通了起来。
他丝毫没有察觉我并未睡着,刚才的话我也全然听见了。他说他喜欢……我
我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我现在只想睡觉,我好累!
昨晚,我在马嘉祺那温馨的怀抱中安然入睡。到了第二天,我的电话差点就要被狂轰滥炸般的来电给“打爆”了。
我胡乱的摸到手机 打开免提。
陆雨柔怎么回事?夏叔上飞机前还好好的 怎么就出事故了呢?是不是有人暗中使诈,会不会是严浩翔?他一开始莫名其妙地提出要跟你领证,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你最好小心点他,他这个人我感觉很神秘。我还有事先挂了!
嘟-
陆雨柔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我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我慢慢的起身,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是个五星级套房,我的视线突然落到马嘉祺身上,他正安静得趴在床边睡觉,看得出来他陪了我一晚上,我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整个过程都是轻手轻脚的,生害怕吵醒马嘉祺。
我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没来得及洗漱,轻轻将马嘉祺的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我在路上拦了辆车赶往公司,夏振梁突然遭遇坠机事故去世,现在夏氏集团内部肯定已经乱得像一锅粥一样。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我必须给董事会一个明确的交代和应对方案,不能让夏氏落入其他人手里。
我推开会议室大门,董事会全员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讶。
严未你来干什么?
我冷冷一笑,目光投向坐在首席位的严未,淡淡开口道:
夏怡潼我不来,等着你们占据整个公司啊?
严未的脸色铁青,眼神犀利凶狠,从远处直勾勾地瞪着我,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我撕皮拆骨,他满面阴险狡猾的表情一览无遗。
身边的郑彭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示意让他冷静下来好好谈。
郑彭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讨论投票选出新董事长,好让这个公司重新有个依靠。
我迈开大步径直走向前,随意选了把椅子坐下来,往后倚靠,双手交叉胸前,然后平静而淡定地说了一句话:
夏怡潼不用选了,新董事长的位置已经预定了。
严未满脸写着震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大,明显对我满是怀疑,甚至想要冲上来质问我。然而,郑彭却一伸手,把他给拦下了。
郑彭放下手,假惺惺地询问:
郑彭你说董事长的位置已经预定了?那能说说是谁吗?
我轻视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对他的不屑,碍于情面,他是我父亲的好哥们,我没有完全揭穿他那丑恶的一面。
我清楚他打的算盘是掌控整个夏氏集团,假如现在搞个投票选董事长,以他在公司里的欢迎度,他铁定占据上风。
夏怡潼马嘉祺。
严未马嘉祺?就他 能行吗?
郑彭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仿佛被点击一般,无法动弹。许久才平缓过来。
郑彭潼潼啊,郑叔知道你是担心我担任董事长后,公司经营不善,你才撒的谎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