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环境极差,但却因房租低,这里住满了许多人,有贩夫走卒,有地鳖流氓,有像林戴玉这样家道中落的人,数不胜数
林戴玉自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母亲,父亲常常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上,看着他与母亲的合影发愣,流泪,她猜想母亲大概是因为自己死了吧,父亲也因此每天以泪洗面,没有熬过林戴玉18岁,好在他的父亲将戴玉培养的还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弹得一手好琵琶,自此小小闻名了一番,父亲的财产被她储存在银行,没有动用分毫。
她自己还有一千块的零花钱,那也是她自己省出来的,从父亲在世时,每个月都会余下些。
她文采不错,有时候也会写一些作品,为自己赚点钱
魏若来是三年前住在这的,林戴玉是两年前来的,二人也算是熟练
提示一下,林戴玉是20岁的四月份来的,17岁她的父亲就死了,所以现在她22
阿文哎,林妹妹又去看琵琶啊
林戴玉嗯
林戴玉今天乐行进了新的琵琶
那琵琶林戴玉看了好几次都没舍得买
今天准备咬牙买了

花了一百多块
在1930年的上海,一个时期国民政府深陷腐败之中,城市的暗流涌动,各派势力不断角力斗争。江西籍的魏若来,自幼家贫,随兄长来沪寻生,边做杂工边在一所会计学院进修,偶尔还为乡里的帮会做些账目审查,以此维生。
林戴玉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瘫坐在一旁的周姨,手足无措的魏若来
魏若来周姨,我去给你叫黄包车啊
周姨我的钱呐
林戴玉魏哥
林戴玉你这是……
魏若来说来话长
魏若来我现在得找辆黄包车把周姨送回去
林戴玉要……帮忙吗?
魏若来你先回去吧
林戴玉那我先走了
魏若来嗯
上海地下党员因叛徒泄露被捕,沈近真在营救行动中不慎受伤,偶遇魏若来并与之共逃
魏若来不好意思小姐,这车是我先叫的
沈近真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魏若来停停停
魏若来我有一位老人生病了
魏若来我也很赶时间
林戴玉魏哥
林戴玉我这辆先给你吧
魏若来林妹妹?
林戴玉小姐你先走吧
沈近真谢谢
沈近真算我欠你们个人情
魏若来林妹妹?
魏若来你不是回去了吗?
林戴玉诺!
林戴玉赠品没拿
林戴玉幸好离这不远就几步路,正好看见辆黄包车想着你不是要吗,就让他跟我来了
魏若来谢谢
魏若来拿你自己…………
林戴玉我没事啊,就当散步了
魏若来这次我欠你个人情
林戴玉没事
魏若来再见
林戴玉嗯
另一边
沈近真都牺牲了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一手扶着额头,仿佛两颗晶莹的珍珠,马上就要滑落。她的面部肌肉紧绷着,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她的嘴唇一抖,无法抑制的哭声像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沈近真小五,大天,一龄,他们全都在我面前牺牲了
老徐面不改色的帮她处理腿部的枪伤
老徐你确定顾伦叛变了吗?
沈近真确定
老徐这件事我会上报给组织
老徐在没有明确指示之前,不可擅自行动
沈近真那你赶紧跟组织汇报,我随时可以行动
老徐得把伤养好
沈近真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沈近真我可以……
老徐这是命令!
老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以后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
老徐如果你被眼前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搭上了你自己,这对组织来说是个无法承受的损失
沈近真我个人的安危不重要,我知道现在不是锄奸的最佳时机,可咱们得赶紧通知同志们转移啊!
老徐来不及了
沈近真还有
沈近真从我来到上海开始,就好像总有人在帮我
老徐组织前两年派了个救急党员,连我都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的代号“玫瑰”
老徐应该是她在帮你吧
老徐她要是有紧急情报会来这对暗号的
沈近真暗号是什么
老徐她说“今天花应该开了”
老徐我说“我只知道黛玉葬花”
老徐她说“是家里的月季花”
老徐我说“玫瑰月季傻傻分不清楚”
沈近真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