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便是绿玉侍卫了。”
那人始终未曾回头,声音平淡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旁的侍卫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象征身份的玉牌,恭恭敬敬递到女子面前。女子微微抬起眼眸,神色依旧淡薄如水,双手稳稳接过玉牌,声音清冽如山间清泉:“是,宏语明白。”
她朝着面前之人抱拳行礼,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随后,她转身迈步离开,步伐坚定而沉稳,丝毫不见迟疑。即便成为绿玉侍卫,她的心湖也未泛起一丝波澜。
“宏语!”男子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尾音。他双手环胸,眉头微皱,头上的铃铛随着转动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宏语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神了。她连忙低下头,刚要单膝跪地请罪,小臂却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稳稳扶住。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迅速站直身子,语气中带着歉意:“抱歉,徵公子。”宫远徵傲娇地偏过头去,嘴里轻哼一声,心里却在腹诽:自己有这么斤斤计较吗?
“还不走?”
不出所料,那些新娘们被宫子羽带着来到了密道入口。宫子羽正要走向墙边,一只白皙的手猛地伸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宏语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宫子羽身上,语气平静却字字铿锵:“新娘中混有无锋细作,不可随意进入此处,望羽公子以大局为重。”
金繁听到宏语的声音,心头一紧,暗叫糟糕。这女人可不好惹,她既然出现,宫远徵估计就在附近。他快步上前,挡在宫子羽身前。
就在此时,宫远徵一袭黑色锦缎长袍傲然立于屋檐之上,衣摆随风轻扬。金色的繁复花纹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宛如流动的星河,为他平添几分华贵与雍容。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寒意暗蕴,似能洞穿人心,而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玩味笑意,更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被无形的冷锋所笼罩。
“宫子羽!你不是说要送人来给我试药吗?为何竟送到这个地方来了!”宫远徵的声音冰冷而锐利,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霜,直逼面前的人。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带着压抑的怒意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子羽神色依旧镇定,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我奉少主之命行事,还轮不到向你汇报。”
宫远徵冷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最清楚!”
话音未落,宫远徵身形一闪,俯冲而下,气势如虹。宫子羽早有防备,握紧拳头迎了上去,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宫远徵出手迅猛,指尖弹出一枚毒丸,直直飞向人群。刹那间,褐色烟雾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宏语起初只当是两位公子之间的意气之争,侍卫不便贸然介入。然而,金繁却毫无征兆地投身战局,挥剑而上。眼见宫远徵陷入不利,宏语心念一闪,断然拔剑,身形如风般掠入战团。刹那间,刀光剑影纵横交错,金属相击的尖锐声响在空气中迸裂开来,仿佛连四周的氛围都被这激烈的冲突撕碎。
金繁被宫远徵一脚踹飞,重重撞在墙上,发出“咚”的闷响。然而他并未退缩,左脚猛地蹬墙借力,再次扑向宫远徵。就在宫远徵准备对宫子羽发出致命一击时,宏语眼疾手快,挥剑挡下了金繁凌厉的攻击。刀剑相击,发出“铮”的尖锐声,震得四周空气都仿佛颤抖起来。
“宏语,你在做什么!羽公子会有危险的!”金繁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宏语,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焦虑,同时伸手想要将对方拉开
宏语依然稳如磐石,面容冷静而坚定,她沉声回应道:“但你若贸然前往,徵公子的处境恐怕也会陷入险境。”
金繁一时语塞,只能不甘地将刀插回刀鞘,狠狠瞪了宏语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宏语则默默收起剑,与他并肩站着,目光注视着场上的争斗,气氛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