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一起了五天，似是要把多年的误会都在这一刻补全。在外人看来，他们顶多是又恢复了原本的关系。
期间，盖聂问过他，流沙此次要执行的是什么计划。
尽管卫庄大人对于自己之前的冒险有些愧疚，但始终还是坚持原则，没有告诉他的师哥。
只是盖聂清楚，能让流沙如此重视沸腾的计划，恐怕风波不在农家内战之下。
“如何。”一袭黑衣，一头白雪，眼中的光芒静静闪烁。
墨鸦看着上方坐着的男人，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地意气风发，轻轻垂眸：“农家嬴政那里已经安排好，不过，墨家……”
卫庄微微眯眼，墨家，那个小孩的地盘，若非有师哥护着，他早就把墨家除了。
“不必多管，按计划进行。”思索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要做。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
那个人当初所说，“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这些年，他为了这一句话，步步为营，只是为了当年的那一句未到的承诺。
（“卫庄兄，你会帮我的吧？”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不要不理我嘛，我知道你肯定帮我，哈哈。”）
（“嗯。”）
他欠他的承诺，他一定会还。
卫庄回到屋内，便见得盖聂做好了一堆饭菜等着他。
卫庄轻轻关门，将鲨齿放在一旁，便坐下。
盖聂也没说话，径直把筷子递给他，便开始吃了起来。
卫庄很享受这个时刻，这是他们在鬼谷时才会有的难得的安宁。
可惜的是，很快他们就不能在一起这样吃饭了。
吃罢，卫庄放下碗筷，看着仍静静吃着的师哥，心里却已思虑万千。
“师哥，我要出去一阵。”卫庄轻声开口，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盖聂放下碗，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好，我在这等你。”
卫庄知道盖聂一定考虑过这件事，若是他出去，恐怕就不会不管那些所谓的道德仁义。
卫庄轻轻偏头，下巴枕着手，银丝散漫地搭在一旁，嘴角含笑。似乎在师哥的心中，自己的地位不一样了。
盖聂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落在他身上却是软了下来，只是觉得他的师弟如何都是好看的，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门口墨鸦轻敲的声音，卫庄收起手，握住一旁的鲨齿，转身便是离去。
盖聂继续开始吃饭，丝毫没有为此而停止他的进食。
卫庄从身上取出一张布图，递给一旁的赤练：“重新将阵法布置，扩大两倍。除去执行任务以及后手，其余的不准离开。”
“是。”
赤练看着布图，虽说不太懂，但她猜测，这是为了以防盖聂出现，打乱计划。
天空中闪现出一道亮光，是流沙独有的信号弹。
师哥，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卫庄抬头看着天空，轻轻眯眼，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没有人知道流沙几乎倾巢而出，所有渗透到各方势力的暗子都在准备着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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