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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上，夏暖靠在车窗上呆呆地望向窗外，像说梦话般:“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呆瓜。”

说完，两行清泪缓缓划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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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许盛，你喜欢我不？″夏暖盯着许盛的眼睛，笑着说。

少年僵了一下，也笑着说:"我喜欢你？做梦！″

"嗯，也对，你这个呆瓜，注、定、单、身！”夏暖咬着字一个一个往外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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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夏暖拽着唐琳来到了咖啡厅。

"不是，嗳暖，你被人拒绝了，找我干啥？″唐琳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难道，你喜欢我？不会吧，暖暖。你被人拒绝了，也不用直接一。”

夏暖听不下去了，“停，你在瞎扯些什么？”

“……”

过了几秒，唐琳嘟囔了一句，“也不算瞎扯吧。”

“行行行”，夏暖不想跟她废话，不耐烦地说:“我就是想跟你说件事，我要转学了。”

“啊一”，唐琳瞪大了眼睛，“不是，暖暖，没必要啊，如果他说了什么活，你也别住心里去，这…这真没必要。”

“……”夏暖沉默了几秒，“不是因为他。”

“……”

夏暖不记得唐琳最后说了什么，只记得，那个夏天格外地令人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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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这件事，的确不是因为他。

与他告白，只是夏暖的一个心愿，而且，他本来也就没想过他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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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的家庭很复杂，复杂到连她自己都弄不清。

而且，几乎在她开始记事时，父母就一直在吵架。

她不懂，为什么他们一直在吵架。

也不明白自己流下的泪水有何价值。

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她不过是个躲在被子里的胆小鬼。

可卑的是，从来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她

她把自己隐藏的太好。

在众人眼中，她总是阳光的，嘴角总带着笑，殊不知，这不过是一层掩盖那颗冰冷的心的面具。

“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心中有无数个为什么，无数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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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市，最好的高中是清水一中。

而在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就是许盛，他有着一头亮到发光的短黑发，眉眼透着严肃，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在食堂里，许盛永远不会落单，他的身边总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女学生。

因此，在学校中他的传闻数不胜数。

比如，

“帅气的高冷学长为博一人心，甩了全校的女学生”

还有，“高冷学长竟是海王！据说他一天换一个女朋友，现在已经有100个了，还有几十个被打入了冷宫”

……

夏暖在学校网站看着这些标题，心里不免有些好笑，不过话说回来，许盛就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传闻吗？

她退出了网站，心中莫名有股力量指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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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和往常一样，在这个点，只剩下了许盛一个人。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悄悄地向着里面走去。

等走到他跟前，夏暖停住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

许盛抬起了头，“同学，你座位不在这儿。”

“啊一，这个，呃…”夏暖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盛冷冷地看向夏暖，眼神仿佛在说:你在说些什么？

“那个，就是…我，我在网站看到了你的传闻。”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你不在乎吗？”

他埋下了头，也低声回了一句，“嗯。”

“……”

场面再一次变得十分尴尬。

夏暖在他的面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跟小丑一样。

忽然，许盛用手托着下巴。

夏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到了那双手上面，不得不说，那双手是真好看，白皙且骨节分明，犹如大树的分枝一样。

注意到她的目光，许盛放下了笔，转过头说:“同学，你座位不在这儿。”

“我知道，”面对突如其来的目光，夏暖的脸开始微红。

“……”

许盛沉默了几秒，拿起笔继续写了起来。

这时，夏暖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大片的淤青，因为他肤色很白，所以那淤青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你这是怎么回事？”夏暖指着那道淤青，担心地问。

“……”

他没有回答，在后面的时间里他也依旧没有回答。

-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情感。

也许是他太像以前的她了吧。

一样冷冰冰，一样没人爱。

而如今的自己也不过是戴上面具罢了。

所以，我是爱自己，还是他呢？

也许都是吧。

毕竟，在黑暗中的人，是不敢去触碰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