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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明明很宽敞，平时走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但是此时，肖战却莫名其妙觉得很狭窄，不管他怎么避让，往左或者往右，总是不可避免地和王一博肩膀碰上。

两个人靠得很近。

这样的距离，是否不符合社交距离？

肖战困扰地皱着眉，又忍不住往左边靠了靠。

刚轻松了一会，他眨眼的功夫，又和旁边的肩膀触碰到了。

……肖战侧头，若有所思地盯着王一博看，想说一些什么，“你……”

“嗯？”王一博也侧身，停顿了一下，目光直直看向肖战，“怎么了？”

肖战扫了一眼他无辜的眼神和纯白得一无所知的表情，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咽回了喉咙，只是困扰地眯着眼睛，摇摇头，无奈道，“不，没事，继续走吧。”

王一博乖巧应声，“好。”

边走，边闪躲，一边找话题，肖战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楼梯间，“话说，之前西餐厅不是人很多嘛，现在人怎么突然消失了？这真奇怪。”

王一博困惑地转头问，“学长不知道吗？”

肖战有些迟疑，“知道什么？还是我应该知道？”

“不是这个意思。”王一博摇摇头，“只是之前学校就发过通知了，西餐厅换了一个承包商了，原先本来走得大众路线，现在却改成私人订制了。”

“所以人少很正常，毕竟很少有人会花费大价钱进来只为了吃一顿好看的饭。”

“啊，那确实，我也不喜欢看乱七八糟的通知。”肖战摸着下巴思考道，“所以学弟要做这个大冤种喽？”

“不对哦。”王一博低着声音，说秘密一样挨到肖战耳边，用气音说道，“其实这是我家的餐厅。不花钱的，可以放开来吃。这么贵，不然我才不来呢。”

“哈哈哈哈……”肖战小声笑了一下，觉得王一博怪可爱的。

不过，笑完了之后，肖战满怀期待地看向王一博，“既然是你家的餐厅，那我可以看一下一楼的监控吗？”

“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刚刚出了一点事情，有人弄得我的心情很糟糕，我现在很想看看是哪个混蛋。”

王一博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无辜道，“啊这个，我记得好像一楼还没装摄像头吧。因为比较简陋的缘故，楼下又没什么东西，所以便没来得及装了。要是学长想看二楼的倒是可以。”

“啊，那太可惜了。”肖战有点低落。

王一博则不敢说话，只能用微笑掩饰罪恶。

走到六楼，肖战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我没记错的话，西餐厅应该是有电梯的吧。”

“对，是这样的。”王一博点点头，“怎么了？”

肖战满脸问号，“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坐电梯，要来艰难地走楼梯？”

“这个嘛，这个嘛……”

肖战转过头看王一博，一脸凶恶，玛德累死了，“你要是不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王一博讪讪一笑，“我忘记有电梯了……”

“???爬了那么久了……”肖战要崩溃了，“你终于想起来了——”

“对不起——不过都爬了那么久了，也不差那么一楼了，学长，我们就再爬一层吧。”

肖战委屈，“我都要累死了。”

“对不起，都怪我。”王一博装可怜，“学长要是难受就骂骂我吧。不然我愧疚死了。”

肖战停在原地，竟然还思考了一下应该怎么骂人，他想了半晌，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好像不太好骂人。

脑子里一片空白来着，所以说，应该怎么骂人才有杀伤力?

肖战眯着眼睛，抬头看王一博，沉吟道，“你真是一个小笨蛋。”

“???”王一博反应了一会，忽然噗嗤一笑，“啧，学长，你才是个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