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禾似乎也感觉到她的视线,扭过头对着她甜甜一笑,顺便摇了摇手腕上刻字的手链。
周璟彻底无语了。
晚宴举行到很晚,基本都是要凌晨了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臻禾空闲之余喝了点小酒,一下没控制住量,没一会脑袋就开始晕乎乎,她笑着摆摆手,自己独自去了阳台吹风。
夜晚呼啸的冷风拍打她的身体,一如她下午时梦见的曾经,以前也是在风里给那个还不知心意的周璟表达心情,现在她就在楼下而臻禾却不想跟她诉说了。
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还爱着周璟?或许是朋友之间的飘忽不定,又或许真的是把她当成恋人强硬的嵌入她的生活轨道里,自私又自利。
臻禾长舒一口气,感觉快要被这个假设掐死,阻断呼吸。
给个暗示吧周璟,让我知道你也爱我。
梦里的周璟抱了她很久,臻禾想都不敢想,却不敢确认这就是那次生日会的一段,可能只是臻禾的臆想。
双腿一阵无力,她顺着围栏滑坐下来,雪白的裙摆铺了一地,懒懒散散。
周璟逛了一圈也没找着臻禾,宴会高潮所有人都挤在一楼,没几个人躲在楼上,所以旁边两侧的楼梯畅通无阻,周璟一下就窜到了三楼,终于在阳台看见了昏沉的臻禾。
她睡着时很安静,精致的面孔上尽是温柔,没有一点她平时该有的浪荡不羁,特别是酒后绯红的脸颊、湿红的眼角都惹人疼爱。
周璟对着她蹲下,伸手撩起盖在她眼上的头发,触碰到她睫毛的时候有点浸湿的感觉,周璟一瞧,臻禾居然哭了。
她哭的幅度很小,不仔细看根本意识不到,周璟的心一下子绞痛起来,下意识要揽住臻禾。
“周璟……”臻禾喃喃自语,两只手胡乱的向前面的空气抓,她搭上周璟肩膀的时候一颤,又狠狠地掉眼泪,周璟不得不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在阳台的凳子上给她擦眼泪,一边回应她:“嗯,我在。”
“你走…我…我不强求你了…你走吧……”臻禾推搡她,见推不开又自己往后缩,给周璟整懵了。
“我好爱你呀哈哈……”她突然又笑嘻嘻的说,疯疯癫癫的,周璟忍不住皱紧了眉。
“你说什么,臻禾?”
“我爱你…爱你……”
“爱谁?”
“爱…爱周璟…周璟……”
臻禾重复的回答,像复读机一样不停歇,周璟扶住她的双肩,沉默不语。
酒后吐真言,如果臻禾也遵循这个定律的话,周璟就可以问她很多问题,甚至趁机抓住她的把柄糗事,但此刻的她听着她说的“我爱你”莫名心酸。
只是朋友而已,没有其他感情吗,周璟?
之前她觉得臻禾和她都应该遵循社会的常规,嫁人,生子,养老,离开人世。两个女生相依为命,相伴终生无论如何在她眼里都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她突然想试一试,和面前的臻禾试一试,就当是尝试一下新的感觉。
应该……来得及收手吧?
嘈杂的宴会和安静的平台仅仅只有一门之隔,周璟任由臻禾迷迷糊糊在她身上乱摸,甚至嘴唇也几次碰上她的唇瓣。
周璟也忍到极限,按着她的脑袋深吻,仓促之间扯掉了她的头饰,抓住柔顺的发丝,抱住柔软纤细的腰肢亲吻。
连在一起的两个人影于月光下片刻不停,春宵满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