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凰“无妨,小常羲日日念叨着你,我与稷泽都好奇的紧呢 ,今日总算见到真人了。”
昭虞“说来也怪,我与小常羲似是格外投缘,一见如故,每次见到她,总有种亲近之感。”
稷泽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初凰“若不是她被日神月神拘着学习法术,恐怕早已来寻你了。”
初凰“对了,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不如我送你一缕神力吧。”
初凰说罢,指尖凝结着红色灵气,化成丝丝缕缕,缠绕在昭虞和冥夜手腕上。
初凰“这缕神力可连接你和冥夜,只要你想,便可跨越时空见到他,不过只有一次机会。”
二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低头心照不宣的抿嘴偷乐。
冥夜止不住笑意,俊美的脸上浮起几分红润,像极了春风拂面,他的唇角扬起,一股暖暖荡漾开来。
冥夜“原来你们二人是来送礼来了。”
稷泽“不是说好了要去喝茶吗,走,走走走。”
冥夜与稷泽勾肩搭背的离开,初凰拉着昭虞跟在身后,一切都显得那么融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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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昭虞与冥夜的关系更是拉进了几分,她会等在玉倾宫,像寻常妻子等着外出的丈夫归家一样。
冥夜会在闲暇时陪她练剑,也会在夜华初上时陪她去看星星,他们从刚开始的无言以默,到现在的款款而谈。
可没过多久,昭虞发现自己的手臂、脖子身上无一不在泄露浊气。

强烈的不适感席卷全身,身体里的灵气不断流逝,她咬牙撑了半晌,实在撑不下去,她只好披上斗篷,乘着夜色到下界寻求帮助。
河畔处,昭虞绞着衣袖,忽然一道蓝芒划过,她抬眼,看到一个意外的人——桑佑。
她唤的桑酒,可来的却是桑佑。
昭虞“桑佑哥...你来了,阿酒呢,怎么不见她?”
桑佑一身白衣胜雪,他负手而立,看向昭虞,眼神中透出淡淡的担忧。
桑佑“阿酒被父王禁足,出不来,所以换了我。”
昭虞“禁足,怎么会被禁足呢?”
桑佑“还不是这丫头不知何时招惹了一只狼妖,他竟是追随魔神的妖族,好像叫什么少雎,父王担心他会对阿酒不利,严令禁止她与其相会。”
昭虞皱了皱眉
昭虞“阿酒怎会与魔族扯上关系呢?”
桑佑叹了口气,摇摇头。
桑佑“你急匆匆的唤她,想必定是有要紧的事,可否说与我听听,兴许我能替你想办法。”
昭虞看着桑佑,心思百转千回,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卸下了斗篷。
桑佑“这!?”
桑佑皱着眉,看着源源不断的灵气从昭虞体内散出,消失殆尽。她体内的浊气正不断的增加,再继续下去,只怕是要反噬加剧。
桑佑“你的妖气开始反噬其身了。”
昭虞“可我本就是妖族,为何会被妖气反噬啊?”
桑佑“你从前身负仙髓,自小修习仙术,筋络与仙人无异,可现在失了仙髓,时间长了妖性复萌,浊气滋生,就如同荤腥饲兔,青草饲虎。”
昭虞“那我该怎么办?”
桑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背对着月光,看起来孤寂悲凉。
桑佑“你嫁入上清已百余日,那冥夜是不是——”
他停顿了片刻,转过身,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桑佑“是不是从未与你合修过...”
昭虞愣住,清澈的眼底满是不解。
桑佑“你不必瞒我,他若与你合修,便可以清气调和你体内的浊气,你不仅不会被反噬,还能维持仙体。”
桑佑“当初父王执意让你嫁入上清,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见昭虞迟迟不语,桑佑急了
桑佑“怎么!那蛟龙待你不好?!”
昭虞“没有没有,冥夜对我很好。”
桑佑“呵,挺好的?”
桑佑讥讽一笑,眼睛死死的盯着昭虞
桑佑“叫你独守空房百余日,他这个做丈夫的好在何处?”
桑佑“阿虞,他既无意,何必留恋于他?你当真要委曲求全,忍受这份屈辱?你在上清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桑佑“你回墨河吧,我和父王会想办法压制你的浊气,阿酒也很是想念你,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像小时候一样在墨河玩闹,好不好?”
昭虞沉默良久,缓缓的垂下眸子。
昭虞“我还不能回去。桑佑哥,你别告诉蚌王伯伯,让他白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