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我与昭虞成婚已经是三月之前的事了,她是我的夫人,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天欢咬牙,面色铁青。
天欢“看来,我昏迷的还真是时候。”
天欢“三个月前,是我陪你征战四方,是我陪你在这玉倾宫中散步。”
天欢“是我为了你,挖出了那颗上古冰晶。”
冥夜“镇水石上的冰晶,是你挖下来的。”
冥夜忽然抬眸,死死的盯着天欢,他真的错怪了蚌王,冰晶真的被他吸入了体内,若不是他,昭虞不会失去仙髓,更不会被反噬,承受痛楚。
天欢被他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吓了一跳,她后退了半步,强装镇定道
天欢“是我挖的又怎样,当时你就要死了,我得救你的命。”
天欢“早知如此,我便不去拼了命的救你,也不会落到如今寄人篱下这般境地。”
冥夜“你从小便在这玉倾宫中长大,没有什么寄人篱下。”
天欢朝着书案走去,她的手按在桌沿上。
天欢“那冥夜你告诉我,你与那妖精每日在这里恩恩爱爱,如胶似漆,我算什么?”
她拿起桌上的海螺,放在手中把玩着,眼中划过一丝狠辣。
天欢“伺候新夫人的奴婢吗?”
冥夜不悦的从她手中拿过海螺,小心翼翼的揣到了怀中,眉宇间露出厌恶之意。
冥夜“天欢,没有人把你当奴婢,你若心中实在过不去,我可以带着昭虞另寻府邸。”
天欢“冥夜,你是战神!这玉倾宫是你战神府邸,你为了那妖精,连这玉倾宫也不要了,何不连这战神也一并不当了!”
冥夜“她不是妖精,她是我的夫人!”
冥夜一向淡漠的面庞上浮现出少见的愤怒,一字一顿道。
天欢“好...好。”
天欢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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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欢从婢女口中得知冥夜是仙奈树下才会对昭虞改观,她命人将仙奈树直接砍掉。
这样碍眼的东西,她绝对要毁掉!
翌日清晨,昭虞站在残根下,望着被砍尽的仙奈树,眼底满是哀伤之意。
天欢“原来你叫昭虞。”
天欢从远处走来,白色的裙子拖曳在地上,闲的纯洁无暇,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戾气,反倒显出了几分仙骨之姿。
这样的人,任谁也想不出她是面若观音,心若蛇蝎之辈。
昭虞“你是天欢圣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天欢“是啊,我终于醒了。”
昭虞“还多亏了你,在墨河照顾冥夜。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天欢“也谢谢你这阵子帮我照顾冥夜。”
昭虞抿嘴笑了,眉眼弯弯,像一抹清亮皎洁的阳光,让人忍不住心生欢愉。
可是天欢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厌恶,她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天欢“我有些事正好说与你听,不知昭夫人可有闲暇?”
昭虞点点头。
天欢故作关心,一路和昭虞攀谈着,聊着聊着就变成了倾述衷肠。
昭虞“所以,是冥夜叫人将树砍了的?”
昭虞被天欢带偏了,信以为真,落寞的低下头。
天欢“是啊,我怜你年幼远嫁,这才告诉你的,这些话可别让旁人知晓了。”
天欢微微勾了勾红艳的薄唇,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意。
昭虞“多谢你。”
天欢“听说你每日在他案前放一只红奈果,可你是否从未听过,冥夜战神,最讨厌别人进自己住处,碰自己东西,被他人纠缠。”
昭虞“我听说过...可我以为——”
天欢“以为什么,以为你是特别的?以为他喜欢你?”
天欢嗤笑出声,摇了摇头。
天欢“昭虞,你真的误会了。”
天欢拍拍昭虞的手背,温柔道
天欢“上清神域谁人不知,蚌王挟恩图报,你们本就非两情相悦的婚姻,冥夜又怎会真的喜欢你呢,你千万莫再犯傻了。”
昭虞怔愣的看着天欢,眼底慢慢聚集了泪花,颤抖的说
昭虞“可、可他曾经说...”
他会带她回东海...回他的家。
天欢“冥夜他替你清除浊气,不过是怕他人指指戳戳,他堂堂战神,岂是能容忍那种流言蜚语的。”
天欢“何况,冥夜为仙体,如今已是半神之躯,金丹纯净,你那污浊妖气于他而言,就如同洪水猛兽,对内丹损伤有甚。”
天欢叹息了一声,继续开导她。
天欢“他整日与魔军厮杀,若是被你的妖气污染负伤,你可会后悔?”
昭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