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你一定不会想到有这封信的存在,因为我不会让你看到。”
“从前自负的我也从来没有料到有一天,一个冒昧的少女跌跌撞撞入我的怀中,也一并撞进了我的心里。”
皓翎军疫毒痊愈后正面迎上赤水献和禺疆,他们畏首畏尾,不似来进攻的,此战甚是诡异,正当阿念和蓐收琢磨不透时,有暗卫来报说玱玹不在营内,阿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刻抓过一个被俘虏的西炎将士。
阿念“玱玹呢?他去哪了?不说立刻杀了你。”
将士颤巍巍地抬起一张脸。
万能角色“前几日,陛下率军去了……清水镇、说是要、铲平、辰荣余孽。”
阿念瞳孔剧烈一缩,摇晃着站稳脚跟,蓐收眼疾手快扶住她,对手下吩咐道。
蓐收“去查,现在还有哪里在开战!”
——
天空骤然飘起了雪,空旷的原野上偶尔有几颗干巴巴的树干,枯草堆在一起,零星的点缀着,风卷起落叶沙沙响。
玱玹不屑的看着负隅顽抗的相柳和他带来的几名死士,残忍的笑了。送死?正合他意。
相柳戴着面具,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他握紧了弯刃,手臂微抬,刀锋闪着银光,准备殊死一搏。
玱玹“你倒是仗义,为了不相干的辰荣能做到如此地步。凭你几人,能抵挡住我的千军万马吗?”
相柳“要打便打,废什么话!真是聒噪…”
玱玹“急什么,我就是要你死啊……可也不会轻易就让你这么死了。”
玱玹一挥手,士兵立刻冲了上去,将相柳他们团团围住,他则坐在车撵上看戏。
剑刃交鸣的脆音在空荡的原野中回响,混杂在凛冽的寒风里,渐行渐远。
“我本是凉薄之人,尝想过世间所有之好,唯有一天我也能得到,我开始像不懂事的孩童般想要索取更多,会吃醋会嫉妒,爱原来就是这样。”
“爱便是我甘愿种下情人蛊护你无恙,是我变换身份也要同你走在一处,是每一次当我吻向你时暴露的心跳声,是我披荆斩棘跨越鸿沟寻觅到的喜悦。”
蓐收已经查到玱玹与辰荣交战的地点,他一边安抚阿念的情绪,一边休整军队,欲即刻出发营救相柳和落难的辰荣士兵。
一阵急促的鹰唳声划破天际。他惊讶的抬起头,只见一只白羽金冠雕俯冲而下。
看到毛球的一瞬间,阿念仿佛松了一口气,神色转悲为喜,在阿念欣喜的视线里,毛球稳稳的落在她的身边。
看清毛球背上的人是洪江而不是相柳,她的表情一僵。
阿念“洪江大人,他呢…相柳呢?他怎么没回来…”
万能角色[洪江]“柳儿他为了护我离开独自对上的西炎的大军,现在生死不明,都是我,是我对不起他…”
万能角色[洪江]“我用恩义困住了他一生,他却愿用命报答,王姬殿下,求求你能不能去救他,我可以用我的一切做交换,只求你,救救相柳……”
那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将军第一次弯下了腰,开口求了阿念,求她救救他的义子。
阿念顿时手脚冰凉,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然后她便什么都看不清了,毛球在一边蹭她的手,用嘴叼过一封信件一样的东西。
眼前的字迹清晰的浮现,她的眼眶霎时湿润,泪珠滑下,滴落到信纸上。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看完的,强忍着濒临崩溃的情绪。
阿念“相柳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阿念“带我去找他…快带我去…”
“可我这一生背负太多,自缚无解,时至今日,早已没有半分退路。”
“我放弃了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机会,放弃了平安度过一生的机会,放弃了洒脱随性放纵不羁游戏人间的机会,最后,我放弃了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所以我想让你恨我,恨我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恨我便不会再爱我,也就不会再为我这个不值得的人伤心,但你又可知——”
“在作为陌生人远远看着你的日子里,看着涂山璟安慰你逗你开心,看着你哭着说恨我,看着你半分清醒半分醉的说出与我此生再无瓜葛……”
“我总是一个人回到黑暗的房间里,一遍一遍思考纠结,怎么样才能亲手把你推离我的身边,可是如果有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