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潮生,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没见过他们,我是被姜婆婆带大的,邻居们说,当时姜婆婆在海中寻找儿子的遗物时涨潮了,于是她慌慌张张的往岸边跑,跑着跑着就听到,一堆发烂腐臭的死鱼中有婴孩的啼哭声,很小,但是婆婆听到了,于是婆婆便把我抱了回来,并给我取名叫潮生,邻居们都说我很像姜婆婆的儿子,但是姜婆婆从来不会这么说,她是个不苟言笑的老人,说话刻薄而且很犟,“她太古怪了”这是这个小的可怜的渔村里人们对她唯一的评价,记得小时候,她常常因为我不好好学习就骂我打我,指着我磕破的裤子说我没出息,考的差时,她便从门后面拿出一根藤编的被子拍狠狠的拍在我身上,考得好了,她也不会欣喜,只是会一遍一遍的问我是不是抄的,或者告诉我不要侥幸,邻居们总会因为姜婆婆又把我的胳膊打出紫痕而破口大骂,但只有我自己清楚,如果姜婆婆想把我打死,我早就死一万次了
渔村没有学校,学校在附近的小县城里,如果有幸能够骑自行车,大概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个学校,那边的城里人总会说我,我害怕,但姜婆婆执意,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这样痛苦的日子
那个学校叫做什么高中我忘记了,从那里出来的大学生倒是没什么质量,几乎都是野鸡大学,但那里的混子很多,哪怕我避着他们走,他们也总会找到我并把我拖到墙角狠狠地羞辱一番,再打一顿,每天都一样,今天也不例外
“喂,内个叫什么?畜生?来来来,你过来”王壮实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薅了过去“林子,你看他这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是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去吧哈哈哈”“王哥,依我看,不如扒了他的裤子好好看看他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畜生”“嘿,你这小子脑子这么好使,就这么办,虎子回来,给他衣服撕了”我第一次被他们这样羞辱,拼命地护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料,我看到他们面目狰狞的把我压在地上狠狠扯着布料不放手,像一群野兽拼命撕咬着一只绵羊“没意义的”我突然就觉得没意思,渐渐不再管他们了“王壮实,你tm要不要脸啊,非得欺负同班同学干什么”这声音…哦,是隔壁班的人,好像是什么…音乐社团的主席吧,叫什么来着?林朝阳?“同学你没事吧”他向我走过来,把一件牛仔服披在我身上“没事,谢谢”我把牛仔服往他身上推了推,结果他却紧紧按着我的肩头不让我脱下,没办法我只好穿上“同学,你就是隔壁班新来的,叫做潮生对吧,你好,我叫林朝阳,很高兴认识你!”他个子很高,一米八九的个子,小麦色的皮肤,他生的很好看,不是那种好看,是阳光的感觉,很温暖的那种,突然,我对视上了他亮晶晶的眼睛,我忙撇过头,这种感觉说不好,像是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内个,潮生啊”他挠了挠头,向我开口“马上就要开运动会了,我们团还缺一个钢琴手,你会弹钢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