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阮晔这边拉拉,那边扯扯,双方各自回家。
阮见渔本来也没有打架的打算,只是想吓吓他。
在车上,阮晔随口问起:“哥,你复习的怎么样?”
阮见渔唉了一声,“我觉得不怎么样,我好想让连溪来教教我。”
然后阮见渔很兴奋地问:“你说,我要是真的考的好,连溪会不会很高兴?”
“会……会吧。”阮晔都有些结巴了。
阮见渔搭上阮晔的肩膀,大言不惭地说:“等着吧,哥肯定考个第一来,到时候去和连溪约会都有理由了。”
“嘿嘿,嘿嘿。”笑得像个痴汉。
[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连溪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吗?傻逼!]
“阮晔啊,你说到时候送个什么报答一下连溪呢?”
“什么都行,你送的他肯定喜欢。”阮晔面不改色地说。
[呸呸呸!]
[他这么可能会看得上你?]
[你疯了吧。]
[我和爸妈说过之后,他们居然觉得没什么,反正我会盯着你。]
“我要是考的好,你给哥什么礼物吗?”
“好,我会给哥准备礼物的。”
[滚吧滚吧!]
阮见渔听够了才撒手。
下车的时候伸了个懒腰,觉得今天的空气都好闻得多,吃饭的时候心情很好,没有犯病,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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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好几天,就算到了周日。
今天一起床,阮见渔就特别开心,是从心底开出花的开心。
这种开心他一点儿都不想给别人发现,也一点儿都不想分享给别人。
所以当见到那一家人的时候,阮见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背着黑色双肩包,里面塞了卷子。
和他们说了一声去找连溪补课就撤了。
临踏出门前,阮瑞说:“见渔,注意分寸。”
一句话,让阮见渔如临大敌。
是他这段时间太过放肆了,阮见渔抚上心口,狂跳的心仿佛搁着皮肤撞在他的手心。
阮见渔迈的步子放轻放缓。
最终还是踏出家门。
他步行到别墅区门口,强烈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他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电话铃声响起,他后知后觉是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才发觉自己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阮见渔,我到你小区门口了。”
“好,我很快就到。”
挂断。
阮见渔拍拍脸,你不能害怕,你不能害怕!你能赢的!一定会赢的!
阮见渔重新充满坚毅。
连溪长身玉立,白皙的面庞在骄阳下白的好似要发光。
浅褐色的瞳仁宛若玻璃珠子,流光溢彩,格外夺目。
阮见渔静静地看着他,那个人身上总有令人感到平静的能力,只是看着,就觉得岁月静好。
连溪扭头张望,看见阮见渔呆呆地站在原地。
连溪迈步过去,把手上的米色鸭舌帽扣在阮见渔头上。
“傻了?愣在这里干嘛?”
“我就是想看看,你多久才能发现我?”当我的目光和前世一样炽热的时候,你会比前世还要早发现我吗?
或者说,你只是习惯可怜别人?
所以才会看到在淤泥深处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