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低垂的眉眼掠过一丝讶异，放在口袋里面的手缓缓握紧。
一路就这么沉默无言的走着，可呼啸的风雪之下，也不知道是王默的嗅觉变好的缘故，还是眼前之人离得近的缘故，她总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桂花香。
很淡，但却总能让王默想起前两年和水清漓在九月时看过的满山桂花。
那段时间，应该算是她与他之间唯一没有人打扰的清闲时光，她不会想着如何去保护人类世界，他也不会想着仙境如何。
时间仿佛在那时定格，但那天的满山桂花香，似乎再也难以闻到了。
“你在想什么？”
耳边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如同珍珠落在玉盘上清脆悦耳。
王默睫毛微微一颤，落在上面的雪花扑簌簌落下，她眨了眨眼，侧头看去，原来水清漓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的身侧。
“没想什么。”她语气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水清漓抿唇，踢着路边的雪，“……你，最近过得好吗？”
王默扯了扯嘴角，“要是你们仙子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会过得更好。”
她实在是怕了。
但此话一出她也意识到自己把水清漓当成了负面情绪的垃圾桶，心中顿时有些后悔。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并不是针对你……”
水清漓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
顿了顿，他又满含期待的问：“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王默心情也宽松了许多，“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许是早就知道了答案是什么，可真的听到后，水清漓内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没关系，之前是他自己想错了，哪怕最后道歉得到了拒绝，那也是应该的。
如果不能相守，那么就这么远远的看着，看着她好，也是足够了。
到了火锅店，王默点了一个单独的包厢，由金离瞳付钱。
“你还真是财大气粗，都不带收零钱的。”王默打趣他道。
金离瞳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零钱拿着太麻烦了。”
王默淡笑着不说话。
光是从今天早上金离瞳给她那么一大个红包，她就知道金离瞳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他来说，黄金要多少有多少，许是罗丽应该是跟他提过，所以他给王默的大多都是戳破黄金换成人民币的。
这样也好，不然王默自己拿黄金去换，万一被查到了也是麻烦的。
在等火锅的时候，罗丽玩着茶盏问水清漓：“你向来很少来人类世界，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水清漓道：“丢了样东西，落在了人类世界，便来找找。”
罗丽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王默。
王默知道罗丽心里在想什么，对她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金离瞳看出了水清漓的闭口不谈，道：“水王子自己的事，我们管他做什么。”
“不过你来人类世界的事，其他人知道吗？灵犀之门已经被回收，连颜爵他们都不能来人类世界，我和罗丽还是压缩了力量和元神，勉强通过一缕神识从王默和罗丽之间的契约痕迹来的。”
有时候金离瞳挺羡慕水清漓身上来去无踪的水属性的。
水清漓回道：“他们……时希应该是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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