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深紫天鹅绒铺就的地毯,踩上去仿佛陷入了一片柔软的云海,连细微的脚步声也被悄然吞噬。墙壁被刷成了雾蒙蒙的淡紫色,上面点缀着细碎的银线暗纹,在顶灯光影的折射下,宛如洒落了一层揉碎的月光,静谧而迷人。
靠窗的位置安放着一张雕花梨木书桌,桌面铺展着暗纹紫绸,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一支珍珠笔随意地搁在描金砚台上,仿佛刚刚被人放下,还带着一丝未尽的余韵。旁边堆放着几本封皮烫金的书籍,厚重的纸页间夹杂着干枯的紫罗兰花片,那花瓣虽已失去鲜活的色彩,却依然散发着几分淡淡的幽香。书桌上方,一盏水晶吊灯静静垂挂,吊坠由一颗颗圆润的紫水晶组成,宛如凝结的露珠。光线透过晶莹的紫水晶洒下,在桌面上投射出斑驳的紫影,为整个空间平添了一抹梦幻般的静谧与典雅。
房间中央的四柱床被层层纱幔笼罩,外层是半透明的淡紫色薄纱,朦胧中透着几缕光晕,内层则垂挂着绣有珍珠串的深紫色缎面,显得华贵而神秘。微风从半开的窗棂间悄然溜入,轻拂过纱幔,那柔软的布料便随之摇曳,宛如紫色的波浪在缓然起伏。床头矮柜上的青瓷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紫藤花,清甜的香气与空气中隐约浮动的珍珠粉气息交织弥漫,仿佛将整个房间都浸入了一片温柔却疏离的梦境之中。罗镇瑜嗤笑一声道。
罗镇瑜这女人,倒是挺会享受的。
说着,罗镇瑜的双眼悄然泛起了一层紫色的光晕。他并未因刚刚击败紫珍珠而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谨慎地扫视着整个房间。就在这时,某个物件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视线。他心头一震,敏锐地察觉到,这东西竟将自己的精神力反射了回来。若非他时刻保持着警觉,恐怕会误以为它不过是一件寻常的收藏品,从而忽略它的存在。
那是一块仅有巴掌大小的铁片,乍看之下与普通废铁并无二致。青黑色的锈迹如同干涸的苔藓一般攀附其上,边缘被岁月磨砺得圆滑,表面则布满了细密的划痕,仿佛历经风沙与时光的无数次侵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陈旧而斑驳的气息。任谁瞥上一眼,都会不由自主地将其当作一块毫无价值的废弃之物。然而,罗镇瑜却低低轻笑了一声,伸手将它拾起。他的食指在铁片表面缓缓摩挲,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吱呀”一声,木门被缓缓推开,紫珍珠迈步走进了房间。目光一扫,看见罗镇瑜正站在那里,她微微偏过头,唇角微微勾起,轻哼了一声道。
任何人紫珍珠:呵,老娘就知道你在这里。怎么,打我的人不够,还要对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做点什么吗?
得知罗镇瑜是海神岛人后,紫珍珠也无法对罗镇瑜做些什么了。当然,她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没有这个能力,也就只能从语言上恶心一下他了。而罗镇瑜更是直接,只是冷冷一瞥道。
罗镇瑜你太小了,我没有兴趣。
紫珍珠闻听此言,眉心微蹙,先是怔了一瞬,随即很快明白了罗镇瑜话中的深意。怒火刚从胸口燃起,却见罗镇瑜额头上那三叉戟烙印又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她只得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纤手一扬,将身旁的一件摆件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声脆响,碎片四溅,仿佛正是她无处宣泄的愤懑化作了这一地狼藉。见此情景,罗镇瑜也不再逗她,开口道。
罗镇瑜这铁片送我可否?
紫珍珠见此情景柳眉微皱,道。
任何人紫珍珠: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铁片嘛,有什么特别的,送你便是。
罗镇瑜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淡然笑意,右掌间魂力悄然汇聚,流转出丝丝缕缕的光芒。他沉声道。
罗镇瑜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是不是普通的铁片!
罗镇瑜轻点指尖,落在一道裂痕之上。那些常年堆积的锈迹仿佛受了某种召唤,如同退潮般悄然褪去。随着暗哑的表层逐渐消散,一抹银亮的纹路浮现而出——那是以极细刻刀在铁皮内壁精心镂刻而成的丹方。药材配比、火候拿捏、提纯精要,每一笔每一划都细腻如发,仿佛有只无形之手将一段隐秘的密语深埋进金属的肌理之中。这细微之处的玄机,宛如一幅无声却震撼人心的画卷,在静默中诉说着匠心与智慧。
罗镇瑜天阶丹方!
见此情景,罗镇瑜心头亦是一震。他虽早已察觉这铁片绝非凡品,却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其上竟铭刻着一份天阶丹方。这般珍贵的丹方,纵使是那玄天宝录中也未曾记载。当然,这也可能是唐三在传授时有所保留——如此做法倒也情有可原,毕竟当时确实是自己理亏的。
短暂的惊讶如涟漪般散去,罗镇瑜的目光再度落在紫珍珠身上。察觉到他的注视,紫珍珠微微耸肩,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若。
任何人紫珍珠:别看我,我不懂丹道,也炼不出来如此丹药。更何况我打不过你。
闻听此言,罗镇瑜也不再言语。他并非突发善念,而是心知肚明——这种丹方只能供一人窥阅,一旦他将其习得,丹方便会随即消散于无形。届时,就算紫珍珠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见过天阶丹方,也无人会相信。毕竟,斗罗大陆的丹道尚处于襁褓之中,宛如初生的婴儿,天阶丹方在整个大陆上也屈指可数,恐怕连五份都难以凑齐。而这一份丹方,倒是真的与他有缘。
心中思索间,罗镇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枚丹药的名称上。只见那铁片之上,清晰而醒目地镌刻着五个大字——“魂忆还真丹”,字迹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引得人心神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