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王:小酒这会儿睡着,我还能再陪一会儿,待她醒了,该生气不想见我了。
老蚌王怀念地替桑酒掖了掖被角。
蚌王:你妹妹小时候特别缠人,每天躺进被窝,总要听上十个八个故事,揪着我的胡须才肯睡。那时候她那么小,头发又稀又短,非闹着要我给她梳小辫子。
公冶寂无(萧凛)桑佑父亲……
蚌王: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打了她?她长这么大,从没受过一丁点委屈,我若是没打她那一巴掌······
公冶寂无(萧凛)桑佑父王,阿酒不是冲动,而是长大了
老蚌王痛心地拍着床栏。
蚌王:她天生仙髓,如今我……那神女为此重伤,水神走时的那番话,和那天欢圣女……仙妖殊途,她自幼修习的便是仙法,如今我们得罪完了,以后要怎么办?
公冶寂无(萧凛)桑佑阿酒修不修仙,我们都一样会疼她护她,这便够了。
蚌王:我们再疼她,护她,她这辈子终究是她自己的,谁也不能替她过日子。失了神族的庇护,她此生再无飞升之望了。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蚌王沉下脸色,起身理了理衣袍,走向门外,桑佑正欲跟随,老蚌王示意他停步。
蚌王:你留在这里,陪着小酒。
水神和天欢走时只带走了重伤的姬宸,而战神则在水族。冥夜睁开眼睛,有些愕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胸前的伤口已裹了绷带,冥夜吃力地抬起手
冥夜被一支泛着赤红光芒的魔气箭矢自后心贯穿。
冥夜(澹台烬)我竟还活着······
老蚌王负手步入,冥夜忍痛挣扎坐起。
冥夜(澹台烬)多谢救命之恩。
蚌王:战神这一谢,我可当不起。救你性命、补你仙魄的也不是我,而是我墨河用来镇水的上古冰晶,古神之物……
冥夜打量蚌王衣着,心中已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冥夜(澹台烬)这里是墨河河底?听闻有蚌族世代居于墨河,治理一方水土,想必阁下便是一河之主了。
冥夜(澹台烬)蚌王慷慨,以宝物救我性命,冥夜不知如何报答。
蚌王:哼,我们小小妖族,怎敢与战神讨赏呢。
见老蚌王神色不虞,冥夜皱眉。
冥夜(澹台烬)冥夜不知何处得罪,阁下有话不妨直言。
蚌王:战神清贵,神女贵重,我等妖类本不配结交,怪只怪我女儿多管闲事,将你们捡了回来,才叫你们有了可乘之机,窃去了那上古冰晶,疗治伤势。
冥夜(澹台烬)我并未做过盗窃之事,还请蚌王慎言。
冥夜:是没做过,还是不记得?难不成是那冰晶长了翅膀,自己从镇水石上脱落,飞进战神怀中的?还是我在拿河中十万水族性命做筹码,来讹诈你?
冥夜哑口无言,半晌开口。
冥夜(澹台烬)我······我被屠神弩击落时便已没了神智,的确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墨河眼下如何了?
蚌王:无论你认与不认,那冰晶都已被你消耗殆尽,恐怕是抵赖不掉了。至于墨河如何,也不劳战神操心,小女桑酒引狼入室,致使墨河失了重宝,水族动荡……
冥夜讶然,陷入沉默。
蚌王:战神听闻此事,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冥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迟疑着开口。
冥夜(澹台烬)可否让我见一见这位桑酒姑娘,当面向她致谢。
蚌王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