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免礼平身!”
一道清丽而浑厚的声音传来,让在场下跪的皇甫苍瞿及士兵们脸色变了又变。“免礼平身”不是皇上才能说的吗?怎么一个女子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有,这句“免礼平身”发出后,他们是起还是不起?
“这…皇上还在这…不合规矩吧?”士兵们小声议论道。
一时间,场内气氛尴尬到极点!赵浔葑见此,忙笑着出来打圆场。
“陛下,在楚国待了这么久,臣真是许久未见此等令人为之动容的场面!可见,东陵,不仅皇上爱民如子,就连东陵士兵也是这般知恩图报。此情此景,真是令臣无比感动啊!”
“丞相大人说的极是,微臣等也甚觉动容!”季黎悦陈桂旭连忙附和道。
几番下来,就剩皇甫苍瞿及众兵士,一脸懵圈地看向皇甫怀寒。什么楚国?什么陛下?什么丞相?谁能告诉他她们是谁啊?等等……楚国……陛下……那她不会是…是…是……
皇甫苍瞿看向东方卿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只见东方卿舒无奈摇头浅笑,凝眸对着众兵士,右手轻抬。
“朕说,免礼,平身!”
她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仪和霸道。话毕,众人的腿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被一股力量强行拽起,一直到皇甫苍瞿同东方卿舒眼神对上。
“朕感念东陵皇,不远万里,前来访楚!天下军民本为一体,此次相救虽是巧合,但既遇上了,朕便不能袖手旁观!今日天色已晚,诸位也都累了,早些歇息,朕就不多叨扰了!”
说完,东方卿舒小手悄悄咪咪地朝深后赵浔葑等人招展,示意他们同自己一块儿溜。可是,她们现下该去哪儿啊?
小脚才迈出去一步,就犯了难!
就在这时,皇甫怀寒如天籁般的嗓音传来。
“来人,送楚皇入中军右营歇息,不得怠慢!”
东方卿舒如获大赦,带着她的一帮臣子,优雅而迅速地退了场。这时,皇甫苍瞿才赶着上前,鼓足勇气看向皇甫怀寒。
“大皇兄……她真的是……楚国女皇……噢…陛下?”
皇甫怀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皇甫苍瞿捂着跳得剧烈的心脏,脚步有些虚浮。皇甫夜见状连忙过来搀扶。等等,冷不丁地,皇甫苍瞿又想起来,中军右营,不是他大皇兄住的地方吗?
“那大皇兄,今晚您住哪儿?”皇甫苍瞿傻帽似的问了一句皇甫怀寒,却只得到皇甫怀寒的一个背影。
“行啦老三,你难道没听到京城的风声吗?二皇兄先给你透个底……最近咱这个礼部啊在秘密准备……”此处省略一万字。
待皇甫夜事无巨细地将这些事儿告诉主帅营中的皇甫苍瞿,不知为何,皇甫苍瞿听完这些炸裂的消息,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
“也就是说,之前传言大皇兄入赘……”不等皇甫夜按他嘴巴,他自己先捂上了。
“二皇兄,你还不如不告诉我!我现在,都没法用正眼看大皇兄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堂堂一国君王,竟然在楚国同楚国君主成了婚,还是被陷害的,完了还乐呵呵地接受了?不行,他还是接受不了!
“老三!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也不要过多去干涉!大皇兄与楚皇,有情!她是咱们未来的皇嫂!”
皇甫苍瞿无所谓撇了撇嘴,口无遮拦道。
“咱的皇嫂还少吗?赫连家的,南宫家的,还有那个苏锦屏,不都差点成了咱皇嫂?”
皇甫夜闻言,一个警告的眼神扫了过去,示意他闭紧嘴巴!
“这一次,皇兄怕是动真格了!”赫连家的是利,南宫家是恩,苏锦屏是小有涟漪,而眼前这位……可是四年前就开始纠葛不清了!
“行吧,情场浪子,弟弟信你!”没有谁比他二皇兄更通风月之事,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就这么信!
“那应该再多备一个营帐,不然大皇兄跟皇…楚皇怎么共处一室啊,唉,失策失策!”
原谅皇甫苍瞿,这声“皇嫂”还是有点儿烫嘴!
“闭嘴吧你!他们是不会久待的!”
皇甫苍瞿一根筋地问皇甫夜为啥,皇甫夜只能像看白痴一样地看向自家弟弟,随后,便自顾地喝起了酒。
“为啥呀?到底为什么?二皇兄?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