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澄,扶苏不是跟着蓝忘机一同离场了吗?怎么快结束了,还没见到他人啊”魏无羡跟江澄开始勾肩搭背,发出了疑问
周围望了一圈,没见到人有些疑惑,彼时报出“一甲 云梦江氏 魏无羡;二甲 姑苏蓝氏 蓝曦臣;三甲 兰陵金氏 金子轩;四甲 姑苏蓝氏 蓝忘机”
众人欢呼时,另一边岐山林中,扶苏早已在岐山周围布下万蛊,天色已晚,他潜入林中及时撤离此地,御剑路上他并不打算回姑苏,毕竟还未被烧,这样恰好赶上火烧云深不知处
他瞧着岐山下的栎阳,停顿了,缓慢飞了下去,神色松动,那就利用现在的薛洋吧。这时的孟瑶,才被踹下金麟台,后而在清河落脚,偶遇重伤的蓝曦臣
至于现在的孟瑶,还不着急利用,往后身为金光瑶的他,价值才大着,同样他还需要积累些他的好感度,至于聂怀桑……往后再利用即可
他落到一处空地,瞧着选了一家客栈落脚,在更衣时发觉腰肉长了些,头发散下不再半扎。在姑苏那几日,倒是被蓝曦臣养得长了些肉,还养白了许多,只能说姑苏蓝氏的人太会养了,不然也不会一只兔子养成一窝
现于初冬,天色黑得较早,点灯后写信唤信鸟,寄于姑苏蓝氏,蓝曦臣。见鸟飞走,转身楼下落座一处角落,唤来店小二点了些吃食
“小二,附近可有断了指的人?”
“断指的人?那可多着,不知客官要寻何人?”
“不寻何人,无他事”敷衍走小二,饮茶水思考着什么,等菜上齐,感视线望过去,12岁左右的少年站在那,扶苏本不想管瞧到人脸庞,招呼对方过来
见人还算干净,到也放松些许,指尖敲着桌面,另支撑着腮部瞧人笑着“怎不坐着?”
眼前少年不似其他孩童,眼神充满了戾气,警惕地看着扶苏,久久不语就犟着不坐“你有什么目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有一身医术,无处展示,你可有兴趣做一下观察体?在我还需要你期间,包你吃住,离开后我也会给你一些钱财,可还划算?”
“我又怎么相信你?”
扶苏取下腰间上半块月牙玉佩,放置人面前,笑盈盈得瞧着对方“我先拿我的镯子放置你那,若有违背,你随时可以拿去抵挡掉”
那少年见玉佩色泽都较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将那玉佩揣在怀中,坐人面前。扶苏见人同意,叫来小二再背上碗筷,少年估计饿太久了,吃得很快腮帮子腮得鼓鼓的。瞧人这般狼吞虎咽,倒也有了些食欲,他轻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小爷叫薛洋,没有字。你呢,又叫什么名字”
“扶苏,字清忧”待眼前少年吃饱,严肃地盯着那人,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佩“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眼前青衣人慢悠悠地走到柜台前,薛洋连忙跟上,见对方结了饭钱后,又开了间房,要求小二上热水,就是字只不提需要自己做什么
来到二楼客房时,眼前贵人走到房门前,他回头看着薛洋还跟着,指向一间房笑着“你房间在那,莫要跟着我了,若是说要做的事情,现在就是将现在的你,洗干净”
想起薛洋嗜甜,手钻进袖中取出俩颗糖,放在人掌心。看见糖,那人眼神亮都起来了
“这是奖励,相信你会做好事情的”见人回屋中了,跑去对方所指的房间,剥开一颗糖放嘴里含着,甜滋滋地味道弥漫开。仔仔细细为自己洗了个澡后,收拾完一切睡着了,躺床上睡着了
扶苏披发依靠在床头,手捏着布料擦拭着剑刃,拭净后入鞘放置一旁,静闭合眼休息了
次日,房门被敲响
“请进”
薛洋大摇大摆地走进屋中,顺手关上门,直接坐在对方那床上。扶苏瞧着他,也不恼,招呼人过来,让人坐椅子上,解下人发带,拿起梳子为人顺发
“喂,别以为给我几顿饭,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吵得再凶,也未曾动手。他透过铜镜,瞧着那张雌雄莫辨的美人脸,噤了声任由对方怎么折腾自己枯燥的毛发。身后的人一点点撕开头发打结处,再梳开,后扎起绑成高马尾
薛洋倒是享受,有美人愿意为自己束发,心赞对方手巧至极。椅子被拉开,人落座那,朝人勾手,眼尾上挑笑着
“薛公子,该帮我梳头发了”对方挑眉,倒也不介意,随手拿起木梳子,见人头发保养得太好,手劲都小下去几分,为扶苏扎了个骨辫
他深知薛洋手巧,没想过这般手巧,轻笑夸赞“薛公子手很巧,怎给自己梳头发这般毛毛躁躁?”
“像我这种,哪有时间在意自己形象,能活着就不错了”薛洋手交后脑勺,倚靠椅上,悠闲自在
见人桌上放着俩颗糖,薛洋坐得稍微端正了,拿起糖塞嘴里,他手搭人脉搏,感受跳动“有心事啊,薛公子”
“这么说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小孩,他很爱吃糖,所以被一个人指使去送信。这个小孩毫无怀疑,就去了,最终什么也没捞到,还被人打了一顿,没想到送信的那个人是仇家,之后那小孩子才不管,回去后,那个指使小孩去送信的人,开着马车直接从小孩手指上压过。那小孩捧着自己断掉的小指母到处哭,但没人帮忙,久了之后就无所谓了,那小孩发誓要灭了断他手指的一家人。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只要是故事,都是好故事,世间疾苦,每个人有自己的苦与乐。”扶苏笑着,朝对方伸出手瞧着,薛洋呆愣住,攥紧了手,被黑布缠着的那,小指母那空空的
“不愿?明日冬雨,会阴冷很多,不怕疼吗?薛公子”
“别一口一个薛公子,叫我薛洋”
“阿洋”他瞧着对方别扭得撇开头,心里纠结一番,任是摘掉了多年隐藏得不堪。小指母那格外丑陋,几乎是残暴得被压断掉。扶苏玉指轻碰,那手下意识想缩回,别紧紧拽在手中
“莫动,我看看伤口”
“恋丑癖,是吧”
“不丑,当时可是疼得厉害?”扶苏轻声安抚着对方,那手摸在断口处时,对方再次想抽回,瞧着那人忍住了
被大致检查之后,随后手被松开,见人正要离开,紧紧抓住对方,神色有些阴沉地瞧着人“你要去哪?”
“拿药,顺便去将饭吃了,记得将手套戴上”袖上紧绷的手,缓缓松开,扶苏轻轻抚摸薛洋的头后,拿着剑离开房间,独留人无措待在房间,反应过来缠上黑布跟上去了
下楼时,见人已经点完菜,招呼他去坐下。他一言不发坐人身侧,等菜时笑着调侃“怎么这般粘人”
“是啊,我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永远粘着你,你等着吧,扶苏”
按照薛洋这脾性,或许真有可能,一时语塞瞧菜端上,还是让人单独一个位置。俩人吃饱喝足之后,扶苏带着人去购置中药了
简单买了些药物后,路上顺手买了些糖,才回到客栈,让小二备盆水后,顺便将药包递给对方,吩咐煮好端进来,转头看着静坐在那的人“手指接不上了,已经烂完全了,但我可以先将处理得,不那么疼”
“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可以让我手指恢复呢”薛洋望着窗外,乌云压城快下雨的征兆,作罢
半个小时后,小二端来了药,放在桌上,薛洋看着黑糊糊得汤药,眉间紧蹙“我宁愿疼死,都不想喝这碗乌漆麻黑的药”
见扶苏掏出好几颗糖,放一旁噤声一鼓作气喝了,立刻拿起一把糖塞嘴里。简单为人手消毒后,拿出一个蛊盒,打开盒盖,一声铃起,爬出一只虫子,那虫子先是将外面结痂的腐肉吃掉,再是钻入手指内部,处理里面腐肉,啃得手指鲜血淋漓,薛洋虽喝下止痛,但瞧着自己惨不忍睹得手中,再次回想起自己断指那日
不多时,蛊虫爬出皮肉,手指已不再出血,他捏起蛊碾碎涂抹在伤口处,用绷带包扎上,看着对方神色,净手后捏上那无肉的脸颊
“阿洋,莫要发呆了”
回过神来的薛洋,看着手上包扎好的手,窗外冬雨绵绵,冷风吹进了屋内,湿冷感不再使他手指疼痛。窗被人关上,命小二收拾屋中之后,薛洋也被赶回自己房间
自从处理好薛洋手指之后,对方真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自己,唯一不变的是,薛洋仍缠着黑色的那块布,后面扶苏看不下去为对方买了一双手套,才得以换掉
这日,扶苏寻了客栈后院,练习剑法。薛洋就站一旁,双手抱胸看着,手掏兜里摸出糖往嘴里塞,等人舞完,屁颠屁颠跑过去“哥哥,教教我呗?看你武得挺厉害的”
“教不了,也不会教”扶苏笑着拒绝,离开了后院,晚饭吃了之后,算着时间瞧天色“阿洋,去买些糖吧”
对方接过钱财时,扶苏顺手摸走玉佩,待人离去,他在对方房间留下一些钱财,下楼结这几日的住宿钱,又为人多续了些天,之后毫不犹豫地御剑离去
回到客栈的薛洋,发现没见那抹青衣,连忙询问掌柜,得知人抛下他离开了,甚至多为他续了几日房。彼时他想起玉佩,摸衣时发觉玉佩不见了,顿时神色阴冷,回到屋中后疯疯癫癫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