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走回房间，一进门就看到窗外的藤蔓已经爬到屋内

季湉“也不知道为什么住在这。”

家离学校很远，还在一个森林旁边

但房租便宜啊

也就只能将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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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课桌前的我做完作业破天荒地打开了抽屉

里面有一本日记本

上面写着：

最可怕的事

●变成舞会前的灰姑娘

●一个人流落荒岛

我在下面又加了一个

●开口说话

但又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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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刷牙，上床，关灯。

百叶窗后有影子在抖动，勾勒出树叶和枝杈

还有一个栖息在树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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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课程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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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师从黑板前转过身，我立刻动动手里的笔，假装在写笔记

我有点为我没注意认真听课而感到内疚

陆老师有一只玩具渡鸦，叫做“炯炯”，一直看着我

班上的同学都不喜欢陆老师，但我觉得她挺好的

因为她从不在课上点名

不会因为我不说话而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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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我把饭带到了图书馆

没人打扰我

·

我早早地来到教室

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

其他同学也陆续进教室了

老师进教室后，说“我们今天要小组讨论”

林夕我们几个一组吧，季恬

我知道她口中的“我们”是我、田酒玖、梅尔

这个问题只要点头和摇头就能回答

但其他人都已经组好队，我也只能点头

田酒玖真的吗？

她的脸上露出我许久未见的笑容

我和田酒玖从小就是邻居

小时候她总是问为什么不去我家玩

她家有着有着一种木质香

而我家有一股腐烂的臭味

所以我不邀请任何人去我家

·

有次我骑着自行车去她家

大门没有关

我推门进去，里面没有开灯

一些人围着几根蜡烛喃喃着

我下了一跳，把灯打开了

田酒玖“你毁了我的生日！”

“没事，你们先上去玩吧”

“晚上补你个生日礼物”

来到房间，她问我

田酒玖“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吗，我明明给你发过邀请函的。”

季湉“生日是什么？”

……

田酒玖“等下”

她把词典拿给我看“生日”这一词

出生的那一天

田酒玖“你难道没有过生日过吗？”

季湉“没有哎。”

田酒玖“没事，说不定你父母信神呢”

可是我明确的知道我的妈妈她不信神

……

林夕“答案写好了吗？”

林夕一句话把我的魂拉回来

我很幸运没有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下午还有社团活动

我像是天才一样，什么东西都很好

田径也无一例外

田酒玖“放学一起去喝奶昔吧”

……

我没有回答

田酒玖“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田酒玖“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安静吗？”

又是这个词

安静。

季湉“因为我无话可说。”

我一惊

今天的分数本来可以是零的

我刚刚说出了七个字

田酒玖“无话可说？”

田酒玖“好，我投降”

我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是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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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路过面包店，闻到面包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

然后我进入了店里，摸了摸口袋没钱，就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朴志晟“季恬，你也来买面包是吗？”

面前叫我名字的男孩我没什么印象

出于礼貌 我点点头

朴志晟“那我请你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朴志晟“你怎么不说话，是不记得了我吗？”

朴志晟“我是和你一起转来的学生啊。”

我挺佩服他，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一起转来的同学，我都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是一对兄妹

朴志晟“哦对了，我叫朴志晟。”

“哥，你也在这啊”

朴志晟“这是我的妹妹朴芝芸。”

朴芝芸“你好”

没人说话了，我身上像是有“气泡”一样，紧紧包住我

我感觉我四肢僵硬

季湉“你们好……”

最后还是出了口

季恬你今天是真的疯了

朴志晟“我请你吃面包吧”

我没有回答他就给我买了一个牛角包

我努力露出牙齿，嘴角上扬

朴志晟“好丑……”

朴志晟“这周末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他怎么又提出话题

我知道我再呆在这今天的分数就超记录了

季湉“那个，我要回家了，我妈在家等我，我要做家务劳动”

朴志晟“好的能理解，再会。”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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