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甯“我又何尝没有想过,此生是何其的有幸,能够与他相识,相知,相守,相爱呢?”
邝露“邝露在璇玑宫中一百多年,从未见过陛下像近日这般喜悦,就好像饮了十坛桂花酿一样。”
玥甯望向窗外,笑了又笑。
玥甯“这一天,他已经等的太久了。”
不同于她寝殿的岁月静好,七政殿内则是一阵剑拔弩张。
润玉(天帝)“不知公主夜闯天界,意欲何为?”
穗禾“明人不说暗话,穗禾今日为何而来,想必天帝心里清楚。”
润玉抬手,将敞开的殿门关上。
润玉(天帝)“公主心思深重,本座委实不知。”
锦觅深夜前往璇玑宫,正欲偷听,却被玥甯发现。
玥甯“锦觅仙子。”
穗禾“天帝若未曾做过亏心事,为何要紧闭门窗?”
润玉(天帝)“本座不过是为了给公主留些颜面罢了。”
穗禾“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在老君的丹药之中做了手脚?”
润玉(天帝)“呵。”
他轻呵一声,幻出茶盏,不急不慢的倒了杯茶。
润玉(天帝)“我当是何事,原是为了这桩小事。”
他起身,
润玉(天帝)“本座不过是在丹药里面去了又加了一味去火的草药罢了。”
穗禾“果不其然。外界都传,天帝对玥甯一往情深,挚爱非常。却不知,天帝连挚爱之人也利用欺骗。你明知旭凤还留有一魄,你也明知锦觅得了金丹必定会去救旭凤,明知他体质属火最怕寒冷,便故意去了药的火性,又添了增火的草药,致使冰火两重天,使得他如今又遭受金丹反噬。”
穗禾“想必玥甯还不知道自己只是天帝的一枚棋子吧?此刻若是有人从旁提点的话…”
他将茶盏扔在桌上。
润玉(天帝)“公主说的坦荡,是否已向那魔头坦言,你就是杀害先水神的凶手?且他能够死而复生,也并非你所救。如今,旭凤的修为蒸蒸日上,就连他自己都不在乎这区区的反噬之苦,公主此举未免杞人忧天了。”
穗禾“就算旭凤知道他是锦觅所救又如何?若不是锦觅一刀致命,他又如何会魂飞魄散?倒是玥甯,你就当真不怕东窗事发?”
润玉(天帝)“本座奉劝你莫做傻事,眼看你便要如愿嫁与他了,若此事公之于众,你就不怕黄粱一梦终成空吗?”
穗禾“若是天帝将少的那味药告诉穗禾,出了这个门,我就可以当今日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润玉(天帝)“本座告诉你,你敢信吗?”
穗禾“天帝若是一意孤行,那穗禾只有孤注一掷,拼个鱼死网破了。”
润玉(天帝)“得了废天后的灵力真传,底气倒是足了不少。”
穗禾“你如何知晓?”
润玉(天帝)“当初我看到你耳后的水系凌波掌疤痕时,便有所怀疑,其后荼姚几乎一夜之间灵力尽失,本座便已经猜到了七八。如今,锦觅他们也已经知晓,你便是杀害洛霖,临秀的真凶。但是,当时旭凤,怕是并未相信锦觅的话,你说若此时本座将证据交于旭凤,他会作何反应?”
穗禾“你!”
润玉(天帝)“本座奉劝你一句,三缄其口,老老实实嫁给他方是正道,有他护着你,你还能暂且保住性命,若是哪日落到我手上,天下皆知,天帝立过上神之誓,誓要替水神报杀父之仇!”
穗禾“原来是想利用我牵制旭凤,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润玉(天帝)“彼此啊。”
他轻抿了一口茶水,下了逐客令。
润玉(天帝)“来人,焚香,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