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珣蜷缩在塑料椅上，湿透的睡裙贴在身上，冻得嘴唇发青
严浩翔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小姑娘像只被遗弃的猫
眼睛红肿
可怀里还抱着马嘉祺被血和雨水浸透的西装外套
严浩翔“小珣”
他蹲下来，把毛毯裹在她肩上
严浩翔“他命硬得很，死不了”
阮珣突然抓住他的袖口
阮珣“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严浩翔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严浩翔“因为你。”
……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病床上
马嘉祺微微睁开了眼
左手被什么压着，有些发麻
他低头，看见阮珣趴在床边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手指紧紧攥着他的病号服袖口
点滴瓶里的液体还剩三分之一，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
屏幕亮着，搜索记录赫然显示:
胃出血护理注意事项
长期酗酒会导致什么后果
怎么戒酒最有效
让他心头一颤
马嘉祺抬起没插针头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
阮珣“嗯……”
阮珣皱了皱眉，突然惊醒，猛地抬头
阮珣“马嘉祺？”
四目相对
她眼眶还是红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楞起来
嘴角还挂着一点可疑的口水印
马嘉祺苍白的唇微微扬起
马嘉祺“……丑死了”
阮珣愣了两秒，突然扑过去抱住他
阮珣“你吓死我了！”
她的脸埋在颈窝，湿热的眼泪瞬间浸湿病号服
马嘉祺僵住，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在她后背
很轻地拍了两下
马嘉祺“没事了。”
阮珣“什么叫没事了？”
阮珣抬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阮珣“医生说你胃黏膜严重受损，再晚点送来就可能大出血！”
阮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马嘉祺望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喉结滚动
马嘉祺“对不起……”
阮珣“对不起有用吗！”
她胡乱抹了把脸，突然掀起他被子
阮珣“让我看看伤口！”
马嘉祺一把按住她手腕
马嘉祺“阮珣”
阮珣“放手！”
她挣开，直接撩起他病号服下摆
一道狰狞的手术疤痕横贯胃部，周围还有几处微创痕迹
阮珣指尖发抖，轻轻碰了碰那道疤痕
阮珣“……疼吗？”
马嘉祺呼吸一滞
马嘉祺“早就不疼了……”
阮珣“骗子”
她低头，眼泪砸在他腹肌上
阮珣“五年前你也是这样……明明疼得要死，还硬撑着不说”
马嘉祺“你怎么知道我五年前的事？”
阮珣咬唇
阮珣“严浩翔说的”
马嘉祺“他还说什么了？”
阮珣“说……”
她声音越来越轻
阮珣“说你为了初恋喝到胃出血，差点没抢救过来”
马嘉祺眸色一暗，拇指擦过她眼下泪痕
马嘉祺“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喝到胃出血吗？”
阮珣摇头
马嘉祺“因为她嫌我太克制……”
马嘉祺“说我连喜欢都要权衡利弊”
他自嘲地笑笑
病房突然安静
阮珣心跳得很快
阮珣“那现在……你还权衡吗？”
马嘉祺深深看着她，忽然抬手按了护士铃
马嘉祺“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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