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珣赤脚踩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马嘉祺“睡相好点”
他掀开被子一角，背对着她躺下
阮珣侧躺在床的边缘
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被角
加上这一次，她已经和马嘉祺同床共枕三次……
沉默在黑暗里蔓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阮珣“小叔～”
阮珣“你为什么让我进来”
他的手指穿过她长发，轻轻按了按她后脑勺
马嘉祺“因为某人装可怜的样子……”
马嘉祺“太假了”
阮珣“……”
过了片刻，她突然开口，似乎想说这句话很久了，声音很轻
身子朝向他
阮珣“小叔，我问你一个问题”
马嘉祺“嗯？”
阮珣“你以前……谈过几段恋爱？”
空气凝滞了一瞬
马嘉祺“问这个做什么？”
他嗓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阮珣“就是好奇……”
夜色掩盖了她发烫的耳尖，却藏不住声音的试探
阮珣“你以后……会给我找个嫂子吗？”
马嘉祺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很久
久到她以为他已经睡着
马嘉祺“不会。”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只有阮珣松了一口气
阮珣“……为什么？”
马嘉祺“麻烦”
阮珣“那你的初恋……”
马嘉祺“阮珣……”
他打断她，黑眸在夜色中深不见底
马嘉祺“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前任”
感受到眼前的小女孩还想再套点话，他立马止住
马嘉祺“乖，睡觉了”
她不甘心地往他那边蹭了蹭，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下巴
阮珣“可我想知道”
马嘉祺抬手
掌心抵住她的额头
将她推回原位
马嘉祺“你不需要知道”
阮珣“为什么不需要”
她执拗地抓住他的手腕
阮珣“如果以后真的有人……”
马嘉祺“没有如果”
他语气微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她腕间的脉搏
马嘉祺“我不会结婚”
阮珣怔住
不知道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是她还有机会
难过是自己并不是特例……
他可能永远不会和其他人结婚……包括自己
永远……只是她的小叔
或许这便是他的答案
马嘉祺的指尖很烫，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却又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克制地收回
阮珣“所以……”
她轻声问
阮珣“你打算一辈子一个人？”
马嘉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情绪已然褪去
马嘉祺“嗯。”
阮珣突然撑起身，在昏暗的光线里直视他的眼睛
阮珣“那我呢？”
她的长发垂落，扫过马嘉祺的锁骨，呼吸近在咫尺
他的喉结滚动
声音哑得不像话
马嘉祺“……什么？”
阮珣“你说你不会谈恋爱，不会结婚”
她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
阮珣“那我以后要是嫁人了……你也不管？”
马嘉祺眸色暗了暗，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回床上
阮珣惊呼一声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
而他撑在她上方，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唇边
马嘉祺“你今晚话很多”
她仰头看他，眼眶微红
她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不在意她
阮珣“你还没回答我”
阮珣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答案，心里也有一丝了然
阮珣“睡吧……”
马嘉祺“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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