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乐正贝成的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好像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一般:“怎么样,现在那群老家伙在疯狂的找民间咒术师,甚至是诅咒师,遇到的统统招安,他们也是真的怕死。”
冲田杏梨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对你来说应该还不错吧,毕竟你这么讨厌那群人,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明明这么讨厌还要留下来当教师。”
“喂,你真的没听懂我的意思吗!”乐正贝成站了起来他抓着冲田杏梨的肩膀,语气有些激昂“这是你重新变成咒术师的好机会啊,等你爬高一点谁敢碰你的女儿。”
听到自己的女儿,冲田杏梨的目光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推开了乐正贝成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讨厌他们,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利用我的话你就和他们没有区别,如果你这么感兴趣,你可以去找那个神子聊聊。”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乐正贝成看着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冲田杏梨,感觉自己心里有些憋闷:“我搞不明白你,林美因为他们死的,你还能在他们手底下当狗,你当初的傲气都到哪里去了。”
语罢,乐正贝成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很重,满身疲惫气息的男人只觉得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样子谁还看得出来你当初是很有潜力的咒术师。”
听到这话的冲田杏梨叹了口气,他扭过头不再去看乐正贝成,将自己瘫在了座位上:“你走吧。”
乐正贝成最后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然后转身离开了。
狭窄的房间内一时陷入了安静。
冲田杏梨坐在座位上,桌子上堆积着一份又一份的报告,白炽灯把桌面照的有些刺眼,桌子上还有一袋散发着热气的早饭。
冲田杏梨有些头晕,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也许是因为刚刚和乐正贝成吵架的时候有些脑充血,也许是别的什么,但是冲田杏梨不想再去想了。
他的目光看向桌子上摆着的两张照片,和照片旁边放着的一袋牛皮纸的袋子。
第一张照片是一位黑色长发的女人和一个被毯子包裹着的小婴儿,女人长相清秀,面带笑容看着镜头,眼里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在粉色毯子的包裹下露出了一只胳膊,伸长着手好像想要触碰女人垂下来的发丝。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林美,死在孩子出生后的一年。
冲田杏梨看着这张照片,好像能回忆起来当时他自己的无助。
在漆黑的夜晚,能照亮女人面庞的只有他微弱的手机光亮,林美满脸是血,嘴唇有些颤抖的对他说出照顾好孩子这种话。
什么潜力,什么咒术师,在他没办法救下林美的时候都变成了狗屁,因为那时候起,他就再也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能力了,毕业以后成为了一名平平无奇的辅助监督,给别人当牛做马,小心翼翼地带着孩子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下来,这是他,冲田杏梨最后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