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仪考较是为选出闺门典范,比试内容有庖厨与挂画、插花、焚香、点茶四雅。
窦世枢先前因处理定国军有功,官职升了一升,窦昭和窦明这才有了参加比试的资格。
一众夫人小姐看窦昭生长在贞定田庄,对她多有轻视,却没想到她争气拿下了榜首。
作为考官的魏廷珍看到这个结果,是最不能接受的,得知窦昭参加了博戏后,便借题发挥,来到她身前质问。
“皇亲贵胄围猎,你竟参与博戏。女戒教的是卑弱敬慎,端操自守,你妄行低贱,自辱声名,更辱没了你的父母和准夫家!”
啪——
窦昭站起身,刚想反驳,一巴掌便狠狠扇到了魏廷珍脸上,打得她一阵耳鸣,半边脸红肿,嘴角渗出血丝来。
“放肆!”
魏廷珍捂着脸,含糊不清怒骂,一转头便对上一张冷艳怒极的美人面。
“本郡主看,你才是放肆!”幼姬冷声斥责,又甩了她一巴掌。
这下子,魏廷珍两边脸彻底对称了。
不等她开口,幼姬便露出嫌弃之色,拿帕子擦拭着手心,先发制人:“历年围猎皆有人设博戏,朝廷允许,皇亲贵胄也多有参与,怎么到了你口中,便是低贱之举?出口辱骂皇亲贵胄,这是你们济宁侯府的家教,还是景国公府的风尚?”
幼姬一开口,便将帽子往大扣,顿时间,周遭鸦雀无声,没一个人敢趟这趟浑水。
偏生,这还不算完,幼姬接下来扣的帽子更大。
“皇后娘娘作为天下女子表率,素有贤名,时常为陛下分担朝政,批阅奏章。太子表哥也爱重表嫂聪颖坚韧、博闻广知,不逊色于男子。”幼姬说着,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流转,睥睨众人,透出让一众闺阁小姐心惊又向往的野心,“景国公夫人便评断一番,皇后娘娘与太子妃表嫂的作为,是对是错?”
魏廷珍本就是那种仗势欺人,只敢挑软柿子捏的人,哪敢以下犯上对着皇后与太子妃指指点点?此时一张红肿泛青的脸都变得惨白。
幼姬隔着帕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警告:“你一个出嫁女处处插手娘家事,端操自守喂进狗肚子里,还有脸斥责别人?济宁侯府,说好听些,是侯府门第,说直白些,不过是空有名头的破落户,入不敷出,只等着新妇嫁妆去填窟窿!你若嫌弃窦昭,退婚便是,你舍得吗?”
一番话,成功把对窦昭的关注转移到魏廷珍身上,她极力维持的体面可算是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各家夫人小姐三五成群低声蛐蛐着。
幼姬松开了魏廷珍的下巴,直接将帕子甩在她的脸上,道:“满肚子腌臜算计,也配做这闺仪比试的考官?来人,拖下去,打!”
演武场上的侍女面面相觑,自然是不敢动的。
但幼姬的手下就不一样了。
就算她要刺王杀驾,估计都能一呼百应。
当即,两个娇小窈窕的小姑娘从她身后站出,跟摁年猪一样把魏廷珍摁到亭子外,还有一个从腰间抽出软鞭,不假思索就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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