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30

第27章：通风管道的甜味陷阱

\[正文内容\]直径不足八十厘米的金属管道里，空气闷热得像塞进了蒸笼。刘耀文匍匐前进时，胸口的机械心脏在金属壁上撞出沉闷的回响，每一下跳动都震得后颈定位器跟着发麻。刚才爆炸的硝烟味还没散尽，混杂着宋亚轩那股甜腻的信息素，在狭窄的空间里发酵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味道。

"妈的。"刘耀文低声骂了句，手掌刚撑住前方的管道壁就触电般缩回来。金属表面凝结的水珠泛着诡异的蓝光，指尖传来针扎似的刺痛。定位器屏幕突然亮起，宋亚轩的神经信号呈现在幽蓝的光线上，像条发着微光的小溪，蜿蜒指向管道深处。

身后传来的追兵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踩踏碎玻璃的脆响在管道里无限放大。刘耀文咬紧牙关加快速度，军靴蹭着金属壁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这个笨蛋Omega，非要选这种鬼地方玩捉迷藏。

甜味突然变浓了。

不是通常那种清冽的甜橙香，而是带着焦灼感的焦糖味，像糖块在火上烤化。刘耀文猛地停住动作，后颈定位器烫得吓人，屏幕上的信号突然变成杂乱的红白波纹。宋亚轩的信息素里掺着痛苦的震颤，顺着神经接驳线直往他脑子里钻。

"警告！目标神经信号紊乱！陷阱已激活！"系统提示音像冰锥戳进耳膜。

刘耀文刚想后退，头顶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锐响。他眼睁睁看着管道顶部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三对猩红的电子眼从黑暗中探出来——是帝国军用来搜查逃犯的机械蜘蛛，八只钢爪在管壁上刮擦出火星，直奔他面门扑来。

"操！"刘耀文往左侧猛地翻滚，后背重重撞在管道壁上。机械蜘蛛扑空的瞬间，他掌心凝聚的星屑爆发出蓝紫色光芒，长刀般劈向最近那只的传感眼。钢爪断裂的脆响中，他突然看见蜘蛛腹部印着个熟悉的标志——三年前摧毁他们基地的"清理者"部队徽章。

这些不是马嘉祺的人。

后颈的刺痛突然升级，像有烧红的铁丝扎进腺体。刘耀文眼前炸开成片白光，宋亚轩被绑在手术台上的画面穿透疼痛闯进来——Omega穿着破烂的实验服，纤细的手腕被金属环扣住，苍白的手臂上插满透明管线，蓝色液体正顺着管子往里流。那张总是挂着傻气笑容的脸此刻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却还在对画面外的人说着什么。

"文哥..."破碎的声音顺着神经接驳线传来，带着电流干扰的杂音，"别信眼睛看到的..."

机械蜘蛛的自爆程序启动的嗡鸣声拉回刘耀文的意识。他抓着断裂的钢爪当武器，星屑顺着指缝流进管道壁的缝隙。爆炸的气浪将他掀翻时，定位器突然发出持续的蜂鸣——屏幕上宋亚轩的坐标不再静止，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主巢中央移动。每移动一米，空气中的甜味就浓一分，像有人在往密闭空间里不断喷洒信息素喷雾。

刘耀文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爬行时左胳膊传来火辣辣的疼。爆炸的冲击波撕开了作战服，擦伤处能看到白骨。他咬着牙继续往前爬，血腥味混着甜味灌满鼻腔。定位器的蓝光在前方十米处闪烁，那里是个Y型分叉口，三个方向的管道口都亮着监控红点，像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小熊座..."宋亚轩的声音又在意识里响起，这次清晰了些，带着刻意压低的喘息，"γ星..."

刘耀文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天文台的穹顶缓缓打开，宋亚轩裹着他的外套站在观测台下，手指颤抖地指向星空里那颗最亮的星。"文哥快看，小熊座的γ星！不管你在哪里，跟着它走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当时他嫌Omega幼稚，现在那幅星图却像刻在视网膜上，跟着心跳一起搏动。

左侧通道的管壁上有硬物划过的痕迹。刘耀文凑过去，指尖摸到熟悉的凹凸纹路——有人用指甲在这里刻了幅小小的星图，小熊座歪歪扭扭，γ星位置被反复描摹，旁边刻着个潦草的"文"字，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划破了整个图形。

是宋亚轩的笔迹。这个爱哭鬼，连刻个字都要拖泥带水。

刘耀文的喉结动了动，后颈的定位器突然从刺痛变成温热，像宋亚轩的指尖正隔着皮肤轻轻抚摸。屏幕上紊乱的信号重新稳定成蓝绿色，坐标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在等他跟上。

"保护机制B启动。"系统提示音变得柔和，像是被谁修改了程序，"同步率9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