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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的会客室布置得极尽奢华,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他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神情悠然。萧瑷琥推门而入时,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比我想的来得快。”他轻声说。
她没有回答,直接走到桌边坐下,“我们之间,没什么好绕弯子的。”
周明远笑了笑,“我喜欢直来直去的人。”
她看着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你觉得呢?”
她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透出一丝锋利。
周明远放下酒杯,缓缓靠在椅背上,“五年前,我就开始布局。你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我就已经打入了萧氏内部。你以为丁程鑫是最大的敌人,其实他不过是个棋子。”
她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依旧平静,“你到底想要什么?”
“萧氏。”他直言不讳,“确切地说,是萧氏的资本控制权。”
她冷笑一声,“你疯了。”
“我没疯。”他看着她,“我只是知道,真正的权力不在董事会,而在幕后。”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值得。”他语气平静,“你是萧氏唯一一个能看清局势的人。其他人,不过是被利益蒙蔽双眼的蝼蚁。”
她盯着他,“所以你是想拉拢我?”
他摇摇头,“我不是拉拢你,而是告诉你真相。至于你怎么选,那是你的事。”
她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让丁程鑫甘愿为你卖命的。”
他抬头看她,“因为他知道,只有我能让他真正掌控萧氏。”
她笑了,笑得很冷,“可他忘了,你从来不会真正信任任何人。”
周明远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聪明。”
她俯身,双手撑在桌上,与他对视,“如果你真以为我会被你这番话打动,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他没有躲开她的视线,反而更认真地打量她,“你在试探我。”
她收回手,重新站直身子,“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深的底牌。”
他轻轻一笑,“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还有多少时间。”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我不怕你布局,只怕你连布局都来不及完成,就已经出局。”
“你的确比他们强。”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你真的以为,你能一个人扛下这一切?”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不需要别人帮我赢。”
他看着她,眼神深沉,“可你终究也是个女人。”
她笑了,“那又如何?”
他没再说话,只是举起酒杯,轻轻晃了一下。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安静得出奇,她缓步前行,脚步声清晰可闻。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他在等你犯错。”
她低头看了眼发信人——贺峻霖。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了一条:“那就让他继续等。”
第二天上午,萧瑷琥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张真源就推门进来。
“查到了。”他直接说。
她抬眼看他,“说。”
“周明远的资金链确实有问题,但他不是单独行动。”张真源将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他在国内有一个合伙人,身份不明,但资金来源指向萧氏内部。”
她翻开文件,快速浏览内容,“董事会里有人和他联手。”
张真源点头,“很可能是丁程鑫之外的其他人。”
她合上文件,神色冷静,“把这份资料交给刘耀文,让他在媒体上放风。”
张真源皱眉,“你不怕打草惊蛇?”
她笑了,“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盯上了他们。”
张真源看着她,忽然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怕?”
她抬眼看他,“怕什么?”
他沉默几秒,低声道:“你太冷静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在意这些人对你做过的事。”
她轻轻一笑,“我在意,但我不会让他们看到我在意。”
他看着她,忽然有些心疼,“你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压在自己心里。”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翻看其他文件。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办公室恢复寂静,她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手机再次震动,是贺峻霖的信息:“今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回了个“好”。
晚上七点,贺峻霖开车接她。车内气氛有些沉闷,他没说话,她也没开口。
车子驶入城东的一家私人会所,停在后门。两人下车,走进一条幽暗的通道。
“是谁?”她问。
“你认识。”他低声说。
她挑眉,“谁?”
他没有回答,而是带着她走进一间包厢。
屋内灯光昏暗,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她一进门就愣住了。
“好久不见。”男人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站在原地,声音平稳,“宋亚轩。”
宋亚轩看着她,笑了笑,“你比我想象的更快查到周明远。”
她缓步走近,在他对面坐下,“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早就知道,周明远不是个简单人物。”宋亚轩语气平静,“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真正看清他的本质。”
她看着他,“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是。”他点头,“但我没想到,你会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
她冷笑一声,“你倒是挺诚实。”
宋亚轩看着她,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周明远失败了,谁会成为下一个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