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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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瑷琥的手指在纸条上蜷缩成拳。张真源写下的那个名字像一柄钝刀，慢慢剜进她的心口。

“你疯了。”她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轻，却带着某种压抑的震颤。

张真源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幽深，“为了赢，总得有人做脏活。”

贺峻霖站在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皮包边缘。他的眼神扫过萧瑷琥紧绷的肩线，停在她微微发白的指节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拉开椅子坐下。

刘耀文还站在门口，脸色发白。他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的加密邮件仍在闪烁。那封来自“母亲”的邮件，是他亲手拆开的。但他没敢点开附件。

萧瑷琥终于抬起头，“这封邮件……是加密的？”

刘耀文点头，“需要你的指纹和声纹双重验证。”

“什么时候收到的？”

“十分钟前。”

“也就是说，”她慢慢站直身体，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在我接完贺峻霖电话之后。”

张真源忽然坐直了身子，“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转身走向办公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手心的汗。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冷风掠过她后颈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额头已经沁出汗珠。

贺峻霖忽然开口：“丁程鑫的护照被冻结，但他还是登机了。”

萧瑷琥停下动作，“海关那边怎么说？”

“有内部人放行。”

“谁？”

“暂时查不到。”贺峻霖顿了顿，“但我怀疑，是周明远安排的。”

“他为什么要让丁程鑫走？”刘耀文皱眉，“这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因为丁程鑫已经没用了。”萧瑷琥轻声道，指尖轻轻叩击桌面，“或者说，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张真源猛地站起来，“你是说……”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三人的脸，“你们还不明白吗？这场棋局，从一开始就不止我们这几个人在下。”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倒计时。

刘耀文忽然想起什么，“那封邮件……你还打算看吗？”

萧瑷琥没回答。她的手伸向手机，却在即将触碰屏幕的瞬间停住。

贺峻霖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等等。”

她转头看他。

“先别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至少现在别。”

张真源冷笑一声，“怎么？怕她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贺峻霖没理他，只看着萧瑷琥，“你相信我吗？”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替我做决定了？”

他喉结动了动，松开手，“对不起。”

她重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随着验证完成，一封加密视频开始加载。画面刚跳出来，她就愣住了。

镜头里是个女人，穿着素色旗袍，坐在老式雕花木椅上。灯光昏黄，映得她的侧脸格外柔和。她正在织毛衣，银针在指尖翻飞。

“亲爱的琥儿，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妈妈已经……不在了。”

萧瑷琥的手指一颤，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贺峻霖及时扶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答案。”女人继续说道，声音温柔，“关于你为什么会被收养，关于萧家的秘密，关于……我的过去。”

她停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事，我本想等你结婚那天再告诉你。可现在……恐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