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

“我父亲，三年前破产了。”他声音沙哑，“他欠了周明远一大笔钱，还不起。周明远说，只要我替他做事，他就放过我爸。”

红灯变绿，车子重新启动。

“我以为只是监视你。”他说，“后来我才知道，他想让我带你去见他那天，把你的位置告诉他。”

她沉默了很久。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

“你会信吗？”他苦笑，“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车子驶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尽头是一家旧书店。

她推门进去，铃铛轻响。

店主正在柜台后整理书籍，听见声音抬起头。

是陈俊一。

“你来了。”他放下书，语气平静。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她走到他面前。

“当然。”他点头，“你母亲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瞳孔一缩。

“你不是只是她的助理吗？”她问。

“我是她的朋友。”他重复了一遍，目光坚定，“也是唯一一个，在她跳楼那天，亲眼看到全过程的人。”

她呼吸一滞。

“你说什么？”

“那天，我不是在楼下接她。”他缓缓说道，“我在楼上。”

她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当时在天悦大厦？”

他轻轻抽回手，“是的。我亲眼看着她站在窗边，看着周明远对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看着她……纵身一跃。”

她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书架。

“你说谎。”她声音发抖，“我妈是被逼的！是周明远逼她跳下去的！”

“不是。”他摇头，“她是自愿的。”

她瞪大眼睛。

“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是：‘告诉瑷琥，妈妈对不起她。但妈妈不能跟你走，因为我不配拥有幸福。’”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胡说！”

“她不是为你而死的。”他继续说，“她是为自己而死的。因为她爱的男人，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他叫住她，“她留下了一封信，本来是要等你十八岁才给你的。但现在……我想你该看了。”

他从柜台下抽出一个泛黄的信封。

她接过，手指几乎拿不稳。

“你不打开？”他问。

她咬紧牙关，最终将信封塞进包里。

“现在不是时候。”她低声说。

他看着她，目光复杂，“那你记住，当你看完那封信，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走出书店，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手机震动。

是贺峻霖：“你在哪？”

她没有回复。

她知道，这一封信，可能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

她走出书店，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手机震动。

是贺峻霖：“你在哪？”

她没有回复。

她知道，这一封信，可能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

但她也清楚，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回头。

车子还在巷口等着。

她坐进去，对丁程鑫说：“我们走。”

他看了她一眼，发动引擎。

车子驶离小巷，驶向未知的方向。

这一局，已经不只是棋与棋子之间的较量。

而是血与泪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