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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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老宅的院子里，凤凰木已经开花了。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谁撒了一地碎银。

刘耀文站在树下，手里握着一支烟，却没点着。他穿着黑色风衣，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来了。”他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

萧瑷琥走进院子，脚步很轻。她穿着一件深灰色长裙，头发扎在脑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她看着刘耀文，眼神平静：“你说周明远会来。”

“他会来。”刘耀文终于把烟点燃，吸了一口，“但他不会一个人来。”

萧瑷琥没说话，走到凤凰木旁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她的手指有点发抖。

刘耀文看了她一眼，把烟摁灭了：“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她点头：“在董事会上，你坐在最右边，一直在玩打火机。”

“那天你穿了一条蓝裙子。”他说，“像块摔不碎的玻璃。”

她笑了，笑得很轻：“你还说我装。”

“我没说错。”他看着她，“你的确装。”

她转过头看他：“现在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现在你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没回话，只是把花瓣捏碎了。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两人同时抬头。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院子，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周明远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深灰西装，手里拿着一根手杖。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像是来看望多年不见的亲人。

“小琥。”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温和，“你瘦了。”

萧瑷琥没动，只是看着他。

“我想知道真相。”她说，“全部的。”

周明远笑了笑：“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

“是吗？”她往前走了一步，“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周明远的眼神暗了一下：“她……病了。”

“放屁！”她突然提高声音，“林小满说你是你下的毒！”

周明远没生气，反而笑了：“林小满？那个小女孩倒是活得挺久。”

萧瑷琥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成为萧家真正的继承人。”他说，“我一直都想。”

“所以你就杀了我妈？”她的声音在发抖，“就为了让我恨萧家？”

周明远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凤九她……早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她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亲生的。”周明远的声音低了下来，“但她还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养大。她说，只要你过得好，她愿意付出一切。”

萧瑷琥咬紧牙关：“所以你就害死了她？”

“她自己喝下那杯茶的。”周明远说，“我本来只是想让她离开，但她……选择了死。”

刘耀文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周明远看向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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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没再说话。

萧瑷琥往前又走了一步：“萧老爷子是不是也参与了？”

“他是我的岳父。”周明远笑了笑，“也是我的盟友。”

“所以他才逼我嫁给丁程鑫？”她的声音里带着恨意，“就为了让你掌控萧家？”

“你比丁程鑫聪明得多。”周明远说，“所以我选择你。”

“你把我当什么？”她的声音几乎要破了，“棋子？”

“你是萧家唯一的希望。”周明远说，“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萧瑷琥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疯了。”

周明远没有否认：“也许吧。”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亚轩、张真源和贺峻霖一起走了进来。

周明远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我不想跟你斗了。”萧瑷琥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你到底是谁的人？”

周明远愣了一下。

“你说我是萧家唯一的希望。”她说，“可你为什么要联合王振宇？为什么要把董事会的人一个个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