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刘耀文。
“还没睡?”她问。
他点头,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她接过。
“周明远留下的。”他低声说,“在他办公室找到的。”
她皱眉:“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不知道。”他看着她,“但我觉得,你该看看。”
她盯着信封,手指微微收紧。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说,“他为什么总是能算准我的每一步?”
刘耀文没说话。
她撕开信封,抽出一张纸。
纸上是一串数字。
“这是……”她皱眉。
“银行保险箱的密码。”刘耀文说,“我们在他办公室找到了这个,但不知道他在藏什么。”
她看着那串数字,心跳加快。
“明天去一趟。”她说。
他点头:“我陪你。”
她合上信纸,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一直陪着我?”
他顿了一下,说:“因为你需要我。”
她笑了笑,笑得很轻:“谢谢你。”
他没动,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
“早点休息。”他说。
她点头,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滴答声。
她坐回窗边,看着那串数字。
她有种预感,这串数字背后藏着的东西,会改变一切。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
洗漱完,她穿上外套,拿起包,出了门。
走廊上,刘耀文已经在等她。
他们一路沉默地走到银行。
柜员核对身份后,递给他们一个黑色盒子。
她接过,心跳加快。
打开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盒子里,是一份遗嘱。
不是凤九的,而是另一个人的。
她的亲生母亲。
遗嘱上写着一句话:
“小琥,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认你,是我不能。”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她知道我是谁?”她低声问。
刘耀文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她点点头。
“那我们就去找。”他说,“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会帮你找到。”
她握紧那份遗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走。”她说。
他们走出银行,阳光照在脸上,却比昨天更冷。
街边的凤凰木还在开花,但花瓣已经开始凋落。
她忽然觉得,这座城市,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她的过去,也远没有结束。
“你知道这份遗嘱是谁公证的吗?”她忽然问。
刘耀文摇头。
她翻到最后一页,在公证人签名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周明远。”她低声说。
两人对视一眼。
“他到底……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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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瑷琥站在酒店窗前,手里攥着那张写着银行保险箱密码的纸条。刘耀文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外面的城市灯火明明灭灭,像是谁在眨眼睛。
她低头看了眼表,凌晨一点零七分。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纸边,她忽然觉得冷。不是因为夜风,而是因为那些未解的谜团。周明远死了,但他的布局才刚刚开始。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留下这串数字?她的亲生母亲……是谁?
她咬了咬唇,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外套,披上之后轻轻推开门。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顶灯发出轻微的嗡鸣。
她没有叫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样独自下了楼。
电梯缓缓下降,数字从18跳到17,再到16、15……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点空。那个曾经被养母捧在手心的小女孩,那个在凤凰木下笑得没心没肺的萧家千金,如今已经被真相撕得支离破碎。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大堂,拦了辆出租车。
“去市中心分行。”她说。
司机没问为什么半夜还要去银行,只是点了点头,踩下油门。
车子穿过寂静的街道,偶尔有夜归人从路灯下走过。她靠在座椅上,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林小满的脸。
那个失踪五年的女孩,如今站在她面前,说出了她人生中最残酷的真相——她不是凤九的亲生女儿,也不是周明远的女儿。她是王振宇的女儿,而凤九……是她的养母。
她不是萧家的人。